很显然,这个王承树就是其中之一,要只是贪点钱财宁延还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真有那个能力让定州府库充实起来,给你一点又何妨;可是这个王承树并不满足于手中的这点钱财,在黄仪浦来到定州后,王承树就一直跟在黄仪浦后面,靠着黄仪浦兼并了定州大量土地,要知道一寸土一寸金,在耕地稀缺的定州更是如此;那些没了土地的定州百姓被迫流亡,远走他乡,成为难民。
更让人不齿的是,在慕容灼灼攻打苍同城的时候,这小子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保境安民,而是想着联系慕容灼灼,企图投降叛国,不过最后因为慕容灼灼仓皇撤退而让他这个想法并未付诸现实。
如此一个祸国殃民,甚至企图卖国求荣的狗官,能如此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宁延心中多少是憋了一些气的。
“纵观大奉千年以来,何时有过三品及三品以上文官率军赴任的情况,军事是一国立身之本,调度也罢,统管也好都必须经过兵部之手,不知州牧大人率军前来可有兵部调函啊?”王承树一开口就是质问,这话说完,全场官员都倒吸一口凉气,宁延名声在外,如此不给这个新州牧面子,怕是会出乱子啊。
王承树话音刚落,身后的聂红衣就斜身盯着他,右手按在腰间长剑上,眼神中杀意尽显。
宁延听后倒是饶有趣味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王大人还真是对大奉一片忠心啊,那你也听好了,本少爷身后这一万将士不仅没有兵部调令,还没有天子口谕,就是本少爷自作主张从项州调来的,要是王大人觉得这样不妥,那你就去给吏部上奏章,随便弹劾,本少爷绝不在意。”
“宁大人,您如今已是定州之主,还希望您注意言辞。”王承树继续面不改色的说道。
“教我做事啊?”宁延还真就服了,你一个狗官腆着脸大言不惭就算了,还在这装起来了?
“下官不敢,只是说些忠言罢了。”此时的王承树还颇为骄傲,宁延你一个项州人来我定州为官,哪怕你是陛下任命的正三品官员,在定州也得收敛一点,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只要是在定州,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这就是定州的规矩。
现在的宁延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定州那么多的州牧都会一事无成然后灰溜溜的离开这里了,原来是麾下有这么一个狗东西啊,你要说你真的是一个忠心为国的好官,那你说就说了,可你这么一个东西来在自己面前装,还真以为他宁延是软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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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延慢慢走到王承树面前,王承树心中的虚荣在此刻达到了巅峰,就在他以为宁延会伸手扶起他的时候,“啪。”一声脆响,宁延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这个狗官脸上。
这一巴掌力度不小,扇的王承书节节后退,直接打的王承树扇懵了,只见王承树捂着被一巴掌扇肿的嘴,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打你?你一个七品运监使有什么资格在本少爷面前指手画脚,还敢拿朝廷律令来压我,当初定州被迫,平牢关失陷,你怎么不去让你的兵部调兵呢?现在在本少爷面前说兵部,别说是你,就算这一万人闹到殷都,本少爷也不怕。”宁延说罢,看着不服气的王承树,直接又是一巴掌。
左右脸各被扇了一巴掌的王承树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本就肥头大耳的他看起来更加滑稽。
“王承树,你借用职位之便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将定州官府的盐铁权擅自出售给扬州商户,牟取暴利;大奉太武元年,你又以官府修建官道为理由强占忻台城百姓土地四千余亩,迫使上万百姓背井离乡,沦为难民;王承树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本少爷就不知道吗?告诉你,这一脚我是替被你强占了土地的定州百姓给你的,你的那些罪本少爷已经派人去取证了,你不是说要讲律法吗?好,本少爷就让你看看本少爷是怎么用律法让你闭嘴的。”宁延怒声嘶吼,吼的王承树心如死灰,一股浓烈的后悔和不甘涌上心头。
“扑通。”被打成猪头的王承树直接跪了下来,神色呆滞,此时的王承树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宁延现在的身份是三品州牧,处理一个七品小官却是不足为虑,换做其他州牧只需要事后给让人给吏部写封信就行,但宁延却连信都懒得写。
现在坐在天子宝座上的那个人手上沾了太多他所在乎人的血,如果有一天,他们再度见面,恐怕都将不赴从前。
只见宁延身后的神虎军将士走到王承树面前,一句话不说直接将这个已经吓懵的七品运监使带了下去。
而场上的其他官员更是寒蝉若噤,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宁延初来乍到就能将王成树的罪名一一列举出来,那他们呢?
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做过什么事,可都是心知肚明。
能在慕容灼灼贡献苍同城后完好无损的留在这里,谁都不干净。
但是接下来的宁延却并没有要清算的想法,而是淡然一笑的说道,“诸位,我们进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