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用、孙年二人走在小巷里,忽然听到里面的人在说话,他们便驻足谛听。“女人跟三岁小孩一样,说变就变,原先说把我们这里做她的都城,也不曾过多长时间,她倒改变了主意。”“说的,女人没有男人能够沉住气,一有风吹草动,就六神无主。女皇放在洋陈镇的好多粮食没动,这会儿却火急火燎地要往外运。”“她要运到哪里?”“这哪个晓得呀。”……
雷涌人马四处安排,老七吴拼,原先人们喊他吴三,再喊吴三容易产生误会,便直呼其大名,带领十三郎龙奇顺、十五郎雷立到龙脉山口埋伏下来,到时候防止运粮队进入山地。老四乌大尤带领老十马帅志,此人原先喊马九,还有十二郎王志才,守候在恶人谷的东侧,到时候兜剿运粮队。老三孙承运到时突击,直接横截运粮队,跟他搭档的是老八马根河、老九佘天堂、十一郎李鹤飞,即先前所称的李麻子。老六马启久、十四郎韦奇顺、十六郎耿阳蹲伏在李家坡,随时听候调度。雷涌、康寅二人居在老六马启久阵地里观敌料阵。乌老五率领手下四人斥候,随时随地向雷涌、康寅禀报,通行无阻。
乌用、孙年二人接近粮仓,见好多人进进出出,若无其事。他们二人也学着一班人跑到粮仓大门口,忽听一声吆喝:“哪里来的斥候,拿下!”孙年虽然个子比较矮小,眼见不妙,撒腿就跑,他一头钻进了小巷,四绕八拐,得以脱逃出去。乌用喝了二斤酒,反应迟钝了些,他回过头来不见孙年,慌得手足无措,急忙躲避开去,但在转弯时脚底踩了空,一家伙栽倒下来。陈粉健刚好走过来,一脚踏住他的身子,喝道:“胆大没魂的奸细竟然摸到这里来,征如芳拿绳子过来。”
两人一起捆绑,乌用挣扎不了,嘴里被塞进手套。两个女人将“哼哧哼哧”的乌用押进了地堡里,双腿又被绑了起来,撂倒在里面。
康寅正等乌用前来禀报,哪料到四处冒出人马,把个马启久阵地一下子捣毁,狼奔豕突,只恨爹妈少生一只腿。雷涌惊得迈不动腿子,胡溱的大刀砍了过来,给他来了个面磕地。康寅急忙逃走,冷不防席妙琴叉子戳了过去,又是一个透心过。马启久比较顽强,跟胡溱打了三十个回合,眼看招架不住,他虚晃一刀,撒腿就跑。陈粉健大刀迎面劈了过去,马启久身子一歪,栽倒在水坑里,不住地扑打着水。李有全拿了一把鱼叉,脱手而出,正中马启久的后背,水坑里的水顿时殷红了起来。
陈粉健惊愕地说:“李有全,你怎地用鱼叉杀死了他?”李有全愤怒地说:“我与他有杀父之仇,一次,他带人到我家抢粮,我父亲拖着他,不许把粮食弄走,他抬起一脚将我父亲活活踢死,临走时,还狠命地踏了一脚。今日,我望见他落水就送掉他的猴命。”
两个头目死了,其他三路人马也一哄而散,这真是树倒猢狲散。但乌用跑不了,犹如豺狼送进了铁笼子里。两天后,五六个人要审问乌用,试图把前后与他相关联的事摸清楚。
“乌用,你怎晓得我们把洋陈镇的粮食往外运?”乌用狡猾地说:“我也是听世人谈家常听到的。”江和拍着桌案说:“你撒谎!事前我们根本没说要把洋陈镇的粮食运走,难道你未卜先知?嗯!”乌用狡辩道:“我跟孙年在洋陈镇摊头吃面条,听到两个人谈家常,这才晓得你们要把这里的粮食运走。”
江和停了一会,说道:“看来你乌用一点都不老实,还在欺骗我们。你手下有四个爪牙,孙年算上一个吧?鼠头獐目的曹学禹,油腔滑调的李虎明,首鼠两端的胡学宝,你们五个人最近一段期间一直在春平、洋陈、恶人谷、李家坡等地晃悠。我们之所以没有立刻捉拿你们,是要望望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阴谋。眼下,你不想说实话,一再忽悠我们。那只好叫你尝尝白鹤亮翅是个什么滋味。来呀,把乌用这个家伙拉下去好生侍候!”
上来两个士卒才抓住他的衣裳,他就杀猪般地叫道:“不不,我招,我招呀!”江和挥挥手,士卒便放下了乌用。“乌用,你愿意招供,那么你是怎么晓得我们运粮的?不许再次撒谎。”乌用面对严峻审问,只得招供,原来是洋陈粮仓的守卫刘之富跟他是叔伯表,在云龙客栈吃饭时,刘之富透露的。
江和正欲结束审讯,席妙琴走进来说道:“你走,我来问他两件事。”江和起身离去,席妙琴严厉说道:“乌用,我问你,你要老实交代,不许撒谎,如若有一句不实,我就叫你喝茶。听到了吗?”乌用说:“我有一句说一句,不会得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