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接着问道:“这次立了大功,说是救了我的命也不为过,你想要什么奖赏?”
房遗爱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他之前只是想着尽力平定这场谋反保住李治,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富贵,倒是真没想奖赏的事儿。
房遗爱笑道:“我年纪轻轻就做了国公,又位居鸿胪寺卿,还娶了公主,已经是皇恩浩荡,我还真没什么想要的。”
李治笑道:“以你的才干足以称得上宰相。”
房遗爱吓了一跳,真的跳了起来,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道:“不可,这万万不可!”
李治听了不由乐了,莞尔笑道:“有这么吓人吗?我还头一次见你害怕成这样!”
房遗爱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连忙道:“很吓人!家父已经是宰相了,我岂能再做宰相?”
“再说了,我太年轻了,根本就无法服众,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处理政务的经验,真要做了宰相只怕会错漏百出,到时候群臣就该说殿下识人不明了。”
最重要的是,做宰相天天忙的跟拉磨的驴一样根本停不下来,累的跟狗一样,谁乐意做宰相?
李治笑呵呵道:“我当然知道你还年轻无法服众,我只是说的你才干够了,没说现在就让你做宰相。”
房遗爱听了顿时口气:“殿下您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吓了我一跳,其实我也没什么才干,有时候虽然有点急智,但是不够细心,面对繁杂的政务容易急躁……”
李治摆了摆手没好气道:“行了,别在这儿自贬了,都说了没让你做宰相。”
“长安城发生了谋逆,丘行恭没能及时觉察,他已经老迈了,我想让他出为刺史,让你来做左侯卫大将军,拱卫皇城。”
“如今正是朝局动荡不安的时候,我最信得过的就是你,你来做左侯卫大将军拱卫皇城我才能安心。”
唐朝的文臣武将没有那么泾渭分明,很多武将出外打仗回来做尚书甚至做宰相,有时候正做着尚书又转头做了将军出外打仗,这都是很正常的。
现在的房遗爱和李治可以说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保证李治能够顺利安全的继位,对于房遗爱来说是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