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合上了书信,思索道:“遗爱在书信里提了一句,父皇收到了几封密奏,说房相意图鼓动太子哥哥谋反。”
李治听了不由大吃一惊:“什么?还有这事?”
他刚才也看过父皇写给他的信,父皇在心里只是关心他们姐弟几个,嘱咐了他一些政事的处置,并没有提及密奏!
晋阳公主微微点头:“遗爱在信上也只是简单的提了两句,父皇当面问过他,他解释了一通,父皇说相信房相。”
因为房遗爱也不确定皇帝会不会偷看他写给晋阳公主的书信,所以他只是简单的提了几句,不好多说什么。
听到妹妹说父皇相信房相,李治不由松了口气,不过脸色还是有些发白。
他起身背着手走了两步,气道:“房相什么时候鼓动我谋反了?这是放什么狗屁?到底是谁上的密奏?”
这父皇要是信了,不止房相会倒霉,就连他这个太子都要跟着倒霉!
晋阳公主思索道:“房相一向稳重,在朝中不朋不党,行事也非常谨慎周密,当然不可能劝你谋反。应该也不会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我觉得这分明就是构陷!”
李治气道:“到底是谁要构陷?”
兄妹俩正说着,有内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恭声道:“启禀殿下,长乐公主来了。”
长乐公主走进了大殿立即就发现弟弟和妹妹的脸色不太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战事不顺吗?”
晋阳公主小声道:“遗爱来信说,有密报房相意图鼓动太子哥哥谋反,不过还好父皇相信房相。”
长乐公主的小脸也有些凝重,思索道:“这分明是有人想恶意诬陷。”
晋阳公主有些疑惑的问道:“这种诬陷也没什么用啊,父皇肯定详查,自然会还房相和太子哥哥清白的。”
长乐公主想的更多一些,幽幽道:“倘若回来详查的人是长孙大人呢?”
李治和晋阳公主听了不由倒吸一口气,他们都明白政治斗争是何等的险恶,若是长孙无忌奉旨回来查,必然会想方设法的将这事做实。
李治面色阴沉,这几封密奏不会是长孙无忌提前安排好人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