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惊时顿时就泄气了,将衣服递给他,随即又不死心道:“你确定自己的身体受得住?”
陈浪觑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衣服,慢慢穿起来。
“我一会儿自己去,你别跟着去了。”穿好衣服,陈浪交代道。
被戳穿小心思顾惊时瞬间炸毛,咋咋呼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和你一起去了,真是长了一张嘴,就只会说啊!”
陈浪失笑,摇了摇头,宠溺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院子里一大股药味,陈浪一出门就看到楚秋池正蹲在院子的一角熬药。
他径直走过去问道:“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楚秋池抬头惊讶地看着他,心里想: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我,难不成是魅力太大?虽说心里腹诽,楚秋池还是问:“什么忙,先看看我能帮不,不能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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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浪道:“小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楚秋池将手里的扇子放下,站起身看向他道:“什么忙。”
“帮我看看我有灵根没。”
楚秋池:“手给我。”
陈浪乖乖将手递给楚秋池,
一丝灵力从陈浪的手腕处进入陈浪的身体,在他身体里四处游荡,然后慢慢到丹田的位置。
待那丝灵力进入陈浪的身体后,楚秋池附着在灵力上的神识也看到了丹田里的现象。
他眉头紧皱,接着便松开陈浪的手,眼神有些不自然看着他道:“你确实有灵根,但是没有属性,与时间有关。但是,不能修炼,你的灵根似乎被抽干了。”
陈浪的表情没有变化,他看向楚秋池道:“谢谢。”
楚秋池摇摇头,“不客气。”
接着,他就看到陈浪转身,步履匆匆地走了,他身形有些踉跄,但走得还算稳当,见他没多大事楚秋池就没管,继续蹲下弄药了。
但是他, 连个接二连三的来找他他还是不明白。
“靠!”
思来想去他还是想不明白,有些气愤地将扇子扔到地上,然后站起身向怀叔的房间走去,
他I就不信,就这么个小问题他还解决不了了!
房间里
怀叔正擦拭着他那根黝黑的拐杖,神情不太自然。
“你今天早上让我用那个灵力是为什么?”楚秋池开门见山问道。
怀叔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拐杖放下,不疾不徐道:“‘岁蚀’你应当是知道的,‘岁蚀’其实有解药,是灵力,槐木,灵血。想来你应该能猜到,我便是槐木,那日你身边的那位说我是树妖其实也不尽然,更准确来说,我是半成品树灵,是经邪修炼制成的。 我原本是人,本名顾予怀。”
楚秋池:“所以那个‘灵力’是我?为什么?”
怀叔:“‘灵力’是与‘岁蚀’本源相同的灵力,你现在用灵力应该不是你自身本来的灵力吧?”
“嗯。”楚秋池点点头。“是一座塔里的灵力。”
“那座塔的来历你知道吗?”
楚秋池刚准备摇头,突然又想到怀时的来历,迟疑了一瞬又摇摇头,道:“不知道。”
怀叔看破不说破,继续补充:“你这座塔的灵力和‘岁蚀’同源,虽说去了他本身的邪性,但是同源没错。”
楚秋池又问:“那‘灵血’呢?”话刚出口他突然想到刚刚陈浪过来问的那个奇怪的问题,那个问题在心里回转几圈,最终还是开口道:“陈浪?”
“陈浪?”他这话一出怀叔倒是震惊了,他问:“这关那小子什么事?”
“‘灵血’是不是和时间有关的血液?”楚秋池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
怀叔闻言,愣了一瞬,嗫嚅着开口:“是。”
“今天陈浪来让我看看她身体里有没有灵根,欧文看了,有。”楚秋池看着他的眼睛,看见怀叔的眼睛微缩了一下。
他接着说:“没有属性,但是和时间有关,特殊灵根,在修真界是最好的资质。”
“但是,他的灵根枯萎了。”
怀叔闻言,神情一怔,呐呐道:“怎么会呢?邪修不是已经被除尽了吗?没有人会这种邪法的啊?他的灵根是不可能会被抽的啊?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怎么会呢?”
要是陈浪的灵根是好的话,他只要正式开启修炼,达到筑基期就可以凝出心头血,那就是灵血,这样就不会花太多精力,现在……
楚秋池突然问:“怀叔,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根本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用这些灵力,也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处理‘岁蚀’,你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公平吗?”
不过。楚秋池在心里暗暗斟酌怀叔的名字,顾予怀?好像在哪里听过,莫名感觉很熟悉。
突然,他灵光一闪,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谢钰的身影,将谢钰的记忆回忆完以后,楚秋池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这时,怀叔开口了:“之前没问过你的意愿确实是我思虑不周,那我现在郑重地问你一句,你可愿同我一起解决这‘岁蚀’。”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楚秋池,楚秋池眸子下垂,盖住眼睛。
见他在思考,怀叔也不催,就这么看着他。
半晌,楚秋池抬起头,道:“可以。”
怀叔:“现在没有问题了吧?”
楚秋池:“嗯。”
他想,他其实还是欠了谢钰一个因果,总得还,再者,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定义,从他踏上登仙桥的时候想来就有答案了。
在新年的时候,谢钰曾许了个愿,他说:“神明在上,在下谢钰,此生三愿,一愿家人安康,二愿好友健在,三愿所爱之人为眼前之人。”
谢钰的记忆有两重,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那位叫做钟离清然的人许久许久。
而钟离清然就是余清,重生之时他忘记了,在和余清相处的过程中,两个人重合了,在不知道这个人和前世的自己万般纠缠的情况下,依然喜欢上了这个人,其实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为什么,但是如今,斯人已逝,他也只是窥得他的半分记忆,又怎能随意评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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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想还的因果就是谢钰的第二个愿望,愿好友健在。虽说健在不了,但承个愿还是简单的。
想清楚,他便问道:“顾予怀,你认识谢钰吗?”
顾予怀乍一听到谢钰这个名字,愣了好久,半晌,他才声音颤抖着问:“你知道谢钰?”
“嗯。”楚秋池点头,“机缘巧合。”
顾予怀倏地笑了,他的语气有些惆怅:“原来是这样啊!”
“罢了,不说这些了,现在差灵血,你有办法吗?”怀叔止住笑,正经道。
楚秋池摇摇头。
怀叔道:“我回去想想吧。”
“嗯。”楚秋池点点头,转身就走。
在楚秋池走后,陈浪敲开顾予怀的房门。
他走进去,将门关好,开门见山问:“怀叔,那个灵血是不是和我有关?”
顾予怀半合着眼,对于他的问题没有做出一点回答,安安静静地擦着他的拐杖。
见怀叔不理他,陈浪走上前去,又问了一遍:“怀叔,你且告诉我,是不是?”
怀叔睨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
他操作慢悠悠的,可是把陈浪诶急坏了,就在他准备再说一句的时候,怀叔开口了。
他说:“干嘛呢,毛毛躁躁的。”
“跟你没关,快回去养病吧,病都没好就出来晃悠,不怕顾燕那小子担心啊?”
怀叔没好气的盯着陈浪泛白的嘴唇,暗道:“还好这小子没偷听,要是偷听 现在可就不是来问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