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等等我等等我!”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楚秋池的想象,他转身,就见那个拿着拐杖的老头跑进来,嘴里还大声叫嚷着。
听到声响,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他蓦地停住,望着他们,有些局促地笑了笑。
“怀叔!你怎么在这儿?”顾惊时大叫一声,语气中的震惊和不解甚至快溢出来。
怀叔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快步走到顾惊时旁边,一手敲在他脑袋上,怒骂:“就是你哥臭小子,不就是考到个秀才吗?还不来看我,神气什么?秀才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当初还考过进士呢!你看我大肆宣传了吗?你家那锣鼓敲得,我在山林边边都听到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顾惊时捂着头,控诉般地看着他:“我也没办法啊,我老爹他硬是要大办,就像是我就能考到秀才一样!”
说起这个,其实他比怀叔更生气,他爹不声不响把这个给办了,还把他给锁在家里,他还是偷偷跑出来的呢!
他迎着怀叔要吃了他的眼神,硬着头皮继续说:“我这不逃出来了吗?刚准备要去看您陈浪这小子就拉着我出来,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怀叔闻言,眉头瞬间舒展不少,他看向陈浪,陈浪点头,他顿时就变了脸:“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看到他们要叙旧,楚秋池不想打扰他们,抬脚就准备走进屋。
“哎!这位公子请留步!”突然,怀叔又看向他,出言阻止了他的动作。
楚秋池停下,看着怀叔,面露不解。
就连陈浪和顾惊时也看着怀叔,他们实在搞不懂,怀叔和楚秋池是怎么有联系的。
怀叔走到楚秋池旁边,对着他闻闻嗅嗅,围着他转了一圈,接着,他道:“小友,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楚秋池:“……”
楚秋池:“我们不是昨天才见过吗?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哪料到,怀叔却不耐烦摆摆手,“谁跟你说话啊!我问的是这位小友!”他说着,还眼神示意了一下怀时。
陈浪看了一眼怀叔,表情不太自然:“……”
顾惊时:“!!!”
裴瑾瑜面无表情,倒是楚沁云,一脸愤怒地看着怀叔。
“!!!!!!”
楚秋池赶紧抱着怀时后退几步,张嘴开骂:“你有病啊!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认识的她?这么老了还学人家搭讪,真是老了还不知羞耻!”
他眼神带着嫌弃,说完这句话,没管怀叔,立马抱着怀时往里走。
怀叔闻言才反应过来,他急忙看向周围的人,见他们的表情都是一副耐人寻味的样子,他顿时心中火气大盛,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我是会去搭讪人家小姑娘的人吗?你们看我像吗?”
然后他就看到陈浪和顾惊时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他心里顿时那个气啊!抡起拐杖就要往顾惊时和陈浪身上打。
裴瑾瑜看了一眼他们,便紧跟着楚秋池走了。
外面鸡飞狗跳,屋内倒是安静得可怕。
怀时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楚秋池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瑾瑜将楚沁云放下,看着楚秋池,问:“在想什么?” “你有余清的记忆,你在他记忆里找找长陵这个地方。”
“好。”他一提到余清,裴瑾瑜的耳朵就有些红,毕竟很多亲身实践的记忆还是能感觉到触目惊心。
他小心避着那些废料记忆,终于找出了长陵,但并不是一个,是两个。
他淡淡道:“余清有两个记忆。”
“一个记忆是余清本身的,另一个是一个叫钟离清然的。在钟离清然的记忆里,长陵是他们本国的国都,而余清的记忆里,长陵是他捡到余暖的地方。”
他这么一说,楚秋池也开始回忆谢钰的记忆,谢钰也是差不多有两层记忆,好像在前世谢钰的记忆里长陵确实是国都,至于另一个谢钰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所以,钟离清然和重生前的谢钰很可能在同一个时代。他们的时间线应当是一样的,只是略有不同,但是为何在谢钰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过那个朝代的记忆呢?”
“其实……”这时,怀时插嘴道:“其实当年主人炼制塔的时候,塔刚成型吸了不少生魂进去,谢钰就是当年一起吸进去的,主人当年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别把那个生魂的幻境放出来,但是,你们进去的时候,我当时沉睡着,是塔的自动功能放你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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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出,楚秋池和裴瑾瑜顿时一齐看向她。
楚秋池震惊道:“你说,你是宗门里的那个塔?”
怀时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她缩着脖子跑到楚沁云身后,不敢说话。
楚秋池看到她的动作,只感觉太阳穴突突跳,他伸手按住太阳穴:“也就是说,谢钰和余清的故事是真实发生的,那当初你说的塔成型的地方是哪?”
怀时依旧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一声:“就是长陵。”
“所以你之前说想回家,说家乡是长陵一点也没假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