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予白突然噗通跪地,掩面感激:“主子,没事,您慢慢筹谋,别说半年,就是再等一两年,我们也等得起。”
皇帝身体健康,手握大权,想要他下台,那是千难万难。
他们理解。
对于现在京城的格局,行事,他们一清二楚,怎么能不理解云悠冉的难处。
看似简单,操作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这两年里,夜霄寒觉得特别奇怪,他总有一股感觉,朝堂上大半朝臣,好像都偏向于他。
只要他提出的政策,他们都会无条件支持,从不会阻拦。
他说什么,他们都会跟着附和。
有些奇怪,他从不与任何朝臣接触,为何他们会一副听命于他的态度。
剩下那一半朝臣,不是皇帝的人,就是几个皇子的人。
近段时间,皇帝发觉朝堂上的朝臣,好多都发生了改变,不受控制了。
曾经他特意提拔的那些人,同样失控,不由他管束。
皇帝觉得要是再找不到一个解决方案,很快他就会被人给架空了。
可不管他如何做,他的势力都在渐渐减退。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他想把那些不受掌控的朝臣给解决了,可现在那些人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又不能动。
下朝后,皇帝让俞公公把夜霄寒留下。
夜霄寒虽不想理会他,可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他迈着步子走进御书房,刚准备行礼,一个砚台就向他飞来。
好在他反应极快,没让砚台打中。
皇帝怒不可遏,声音冷如寒冰利剑:“你还敢躲,如今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夜霄寒勾唇冷笑,一双深邃幽深的眸子直视着皇帝:“您都要用砚台砸孤了,孤为什么不能躲?
不躲站着给您砸。”他又不是傻缺。
对于他表面上那漫不经心的态度,皇帝看着就生气。
想到朝堂上一大半朝臣都听命于太子,他的怒火更是噌噌噌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