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师自通……”他抱着洛青鸢朝床上走去。
他将洛青鸢放在床上,昏暗中,洛青鸢的面庞是那样迷人,他双眼迷离望着她,“阿鸢,无论多少年……亦是看不够你……”
他俯下身朝洛青鸢吻去,他的吻还未落下,便栽倒在洛青鸢怀中。洛青鸢无奈叹息一声,将他推开,他平躺在床上,虽然,嘴上与他置气,洛青鸢还是忍不住关心他。她将锦被扯过来,盖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洛青鸢抬手拂到他的面颊,“棠儿,你不会成为一个有贪欲的人,是吧?你不可辜负为师的信任,从你的童年走到如今,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事,你都能保持初心,为师相信你。”
夜风从窗户缝灌进来,微微的寒凉,洛青鸢靠在林初棠的怀中,缓缓闭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流云翻动,黑夜慢慢褪去,朝阳爬上天空。睡得一夜香甜的洛青鸢,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来,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床上只剩她一人,林初棠这么早起床了?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屋中并没有他的身影。
没一会儿,丫鬟进屋中替她梳洗,她询问丫鬟,“将军一早就起来了?”
丫鬟不解洛青鸢的话,她疑惑反问道,“夫人怎知将军起来了?昨日,他不是留宿二夫人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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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鸢怔住,仿佛昨夜那人不是林初棠似得,他倒是会分身术,洛青鸢很是困惑。
早膳时,林初棠果然与齐沐心一起进入膳厅,见着洛青鸢,齐沐心故意挽着林初棠哈欠连天的说道,“夫君,昨夜有些没睡好,天儿有点热。不过,我看你倒是睡得挺香。”
齐沐心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时看向已经坐在桌前的洛青鸢。所以,昨夜,他真的留宿齐沐心的房中?
“一会儿,让下人在屋中多加些冰块,如此便凉快一些。”林初棠关切的与齐沐心甜言蜜语。
此番景象,连霁禾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眼中那个爱洛青鸢爱得死去活来的林初棠,此时,完全是一个妥妥负心郎模样。昨日傍晚,他耍赖撒娇非赖着洛青鸢,这会又和那个齐沐心眉来眼去,霁禾简直被他的行为给气得吹胡子瞪眼。
齐沐心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像一个胜利者那般挽着林初棠从洛青鸢身边经过,落座后,她仍是不肯收敛,林初棠异常配合,替她夹菜,喂她吃东西,一桌子人看得目瞪口呆。
洛青鸢低下眼,嘴角扯出一丝干笑,她心中揣测,林初棠恐怕又是为了让自己吃醋,故意为之,已然到这个年岁,他仍然这样幼稚。
她不动声色用完早膳离开,林初棠最近的反常,府上的人一致认为,他已然变心。所有人都认为洛青鸢已然是府上的弃妇,渐渐的,府上的下人也开始倒戈。
最先发现端倪的时候,洛青鸢本身就比较挑剔,她发现最近膳房送来的金丝燕窝,味道不像从前。
她让身边的丫鬟画儿去问问膳房怎么回事,不去问还好,一问,画儿气个半死,膳房那边说,齐沐心说府上需要开源节流,燕窝这类食物在采买的时候,不必采买那么名贵的,普通的食材便可。
画儿除了生气,这个齐沐心直接越过洛青鸢掌管府上事宜,她还未走远就听到那几个下人议论,一个不得宠的弃妇,还当往日,有得吃就不错,还挑剔起来。
如此的话,画儿不敢与洛青鸢说,她只是哭诉着让洛青鸢与林初棠说几句好听的,不要再与将军置气,洛青鸢猜测出来怎么回事。
“膳房为难你了?”洛青鸢淡淡说道,画儿不吭声,洛青鸢继续问道,“你莫害怕,有何事,我担着。”
“他们……”画儿眼神戚戚,吞吞吐吐半天才说道,“他们说,是二夫人的意思,她说府上要开源节流,扣减了日常补给……那些个奴才……亦是见风使舵,他们说……说……如今您已然不得将军宠爱……还挑三拣四……”
洛青鸢冷笑出声,她算是体会到为何那些宅院女子非得斗个你死我活。没有夫君的恩宠,恐怕那日子过得还不如下人,今日他们敢扣减她的补给,明日他们便敢直接断了自己所有生活来源。
自己当年女扮男装做了林初棠十余年的师父,虽然,她不在意世间俗物,她在府上多年,与林初墨斗了多年,从未被任何人轻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