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星微微眯了眯眼,轻声说:“陆经纬应该就藏在鬼皮佬的地盘,而且,说不定已经知道我来了,那么,鬼皮佬昨天晚上对我出手,就是在试探我!”
她冷笑了一声,接着说:“怪不得我看鬼皮佬十分可疑,原来我们早已经是敌人了。”
“师尊,我已经知道鬼皮佬想干什么了。”
鬼皮佬自然是和陆经纬一伙的 ,也就是要帮陆经纬了!
那日救纸画生时,鹰爵曾经出手,陆经纬占用鹰爵的身体那么长时间,对他的惊雷剑十分了解,想必也知道鹰爵来了。
他以魂魄行动,颇为不便,下一步,肯定还是要夺舍!
管丘倒是想和莫小星打听打听他们要做什么,可纸画生把他拉走了。
纸画生:“师父,他们要做的是大事,你不必管他们。”
管丘:“就因为是大事,才要管管,紫光山可多年不曾如此热闹了。”
纸画生有些无奈,他说:“师父, 这紫光山是个大泥潭,你既无心留在这里,不如也离开吧,我一定设法帮你寻到延长寿元的丹药。”
管丘哈哈一笑,枯瘦的手掌在纸画生肩膀上重重拍了拍,此时方才显出些久别重逢的珍重来。
“纸画生啊纸画生,旁人都以为为师是自暴自弃,可你也这么认为?人生就如山水,早些年看,奇伟雄阔,烟波浩瀚,但求登高峰、临深渊。
可老了以后再看,山高水阔,不如眼前看得见的一切,我看得见风,我看得见雨,我看得见昨夜的昙花匆匆凋谢。
高峰登不完 ,修行也没有终点,为师这一生只求一幅流传千古的画,人死不死又有什么重要?只要我的画活着就够了。”
纸画生低头,看着手中的画卷,陷入沉思。
……
管丘走时,取出一大堆卷轴来,都是他平日里画的山水画,似他这般境界,日常提笔练习之作也大有看头,他用这些卷轴向莫小星换酒,而莫小星和他换了。
莫九又将管丘送了回去。
入夜后,竟然有人登门,是德华老道。
莫九:“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