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现下夫人应该已无大碍。”

周齐海点点头，面色有些不自然。毕竟韩氏是在争执间气晕的，说出去实在不太光彩。

“老爷，夫人。二小姐和楼三小姐到了。”

周思月早就听说郑小娘被韩氏划伤了脸，看见站在门口张望的郑小娘，便急急上前。

“阿娘，你没事吧？那老妖婆怎么欺负你了……”

她没想到周齐海也在房中，以为单纯只是韩氏将她们叫过来，一时口无遮拦。

韩氏仍旧双眼空洞的望着床顶，没有出声。

反而是一旁的周齐海皱眉不悦，严厉的朝周思月瞪去一眼。

“你说什么？老妖婆？”

周思月吓得一哆嗦，慌张的看向郑小娘。

她实在没想到爹爹居然也在啊！

“我……我……”

周思月毕竟年纪还小，一时被周齐海威慑住了。心中只剩下慌乱无措，不知如何找补。

郑小娘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又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才朝周齐海柔声道：“老爷听错了，思月哪里说的老妖婆……”

话没说完，就被周齐海呵斥打断。

“你别替她找补！我可没有聋，方才分明听得清清楚楚。”

他失望的看着周思月，声音带着痛心疾首的责备。

周齐海虽不管内宅之间的事情，可却也是混迹多年官场之人，自然不蠢。

“嫡母尚在床上躺着，你不是第一时间去问好，反而在这里不管不顾的称呼自己嫡母为老妖婆。往日那些传闻，我都不愿意相信。如今看来，我真是看错你了！”

周思月吓得哭了，眼泪一个劲的流。

“爹爹，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刚刚只是一时口无遮拦，绝对不敢对母亲有不敬之心。”

郑小娘正要帮腔，被周齐海一个不悦的眼神制止，顿时噤了声。

他重新看向周思月，“正巧，爹爹还有一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