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满仓还想追上他的镖局师兄弟们呢。
“没有那么严重吧!”陶春花不知其中的危险,只觉得跟着那么多人后面,即使马匪来了,也不用担心,还能小小发一笔横财。
可她不知,就是因为人数多,被打劫的目标也更大。
一旦有了突破口,很容易就会被豺狼一样的恶人盯上。
“先走着看看,实在不行,咱们就先走!”谷满仓发话后,陶春花也就不再多言。
谷荔正沉思着怎么劝说谷满仓改换方向去西疆,头上忽然被扣上了什么东西。
一睁眼就看到亲爹笑盈盈看向自己,她抬手摘下,是个编织粗糙的简易草帽。
中间空出一个脑袋大小的圆,四周延伸是用路边随手可摘的枯草编成的帽檐。
谷满仓朝她努努嘴,“快谢谢你行清小叔。”
贺行清坐在谷荔的身后,两人背对着背。“我就随便编的玩的,不值当小荔儿的谢。”
但谷荔还是很爽快地道了谢,重新扣到了脑袋上,“小叔帮我爹也编一个吧,我去给你找干草!”
瞧这大太阳晒得,黑黝黝的谷满仓都出油了!
“不用,云望已经给我弄了好些干草,不够我让云望再去路边收集点就行。”
“哦。”谷荔压低了帽檐继续假寐。
接下来的这一路,事故频发,不是有人拦路卖媳妇就是卖女儿。被村长制止了仍有些人不死心,追在队伍里哭着喊着要拿亲人换食物。
有人见这招行不通了,干脆一把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女儿推进了石坳村的队伍里,转身跑了。
更有坏心眼的,揪着媳妇跟上来,扯开媳妇的衣服随意推到队伍里,撞到了谁就要谁负责。一副不给吃的就一家人全都赖上他的模样。
各种各样的闹剧轮番上场,谷荔想不八卦都难。
谷满仓原本是跟在队伍的靠后位置,渐渐地,队伍时不时停一下,他都快走到最前头了。
陶春花时刻警惕着守在谷满仓身边,生怕哪里被推来一个衣裳不整的女人跟她抢男人。
这一天走得,谷满仓都走出了火气。
比他背着贺行清赶路那会还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