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亲了的，在火车上」

江寻竹笑了笑，奈何嗓子痛到发不出声音。

「与其和小朋友解释，不如……」

江寻竹慢悠悠爬起来，用手随便抹了几下窗户，将上面的水雾全部抹去，然后轻轻将脸颊贴在玻璃上，又抬手指了指脸颊。

「不能把感冒传染给你，所以隔着玻璃亲一下吧」

江寻竹依旧没能说出口，但苏其羽也明白了她的意图，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玻璃窗。

冰冰凉凉又硬，没有软软糯糯的感觉，江寻竹也感觉到莫名的失落，又抬手对着苏其羽挥了挥，示意她回去睡觉，

又双手合十贴在了脸颊上，歪着头闭上眼睛示意她自己也困了。

苏其羽照样乖巧，对她挥了挥手，在她躺下关灯以后，又默默蹲坐在窗边。

……

清晨时江寻竹又被鸟叫唤醒，无奈叹气，但还是坐了起来——

前半夜发烧咽喉痛，后半夜起了药效退了烧，逐渐也睡得安稳，本想贪睡，奈何……

「苏其羽你在干嘛？」

依然发不出声音，但江寻竹满眼震惊的盯着窗外，她清楚看到苏其羽在观景台上上窜下跳抓鸟？？？

许是感觉到背后有凶巴巴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苏其羽转身看到江寻竹环抱着手臂正意味深长看着她，她才停下来，有些尴尬的看着江寻竹。

……

“嗓子还是红肿，不发烧了就问题不大，血项替你送去查了，也不是传染病，但这几天需要休息，避免劳累。”

外婆又给江寻竹做了检查，舅舅在旁边负责翻译，江寻竹听完松了口气，转头又看向苏其羽。

苏其羽：“？”

“不是我不帮你翻译，是我听不懂。”

苏其羽手一摊，无辜回答。

江寻竹：“？”

即使不说话，其他人也能看出江寻竹的困惑。

「苏其羽你听不懂你外婆说话？」

“其其基本听不懂德语，复杂一点儿都不行。”

舅舅为她证明，又无奈看看她，

“她六岁以后才来的德国，大多数时间都跟着她的妈妈在大学里，那边和她说英语的人太多，所以德语很散装。”

江寻竹：“？？？”

苏其羽：“外婆也和我说英语，但医学上的词汇我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