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擎……你别说话!”姜盛现在觉得脑瓜子都嗡嗡的,不知为何,他觉得跟窦公向来交情匪浅的父亲,回头肯定要往死里揍自己了:“窦公不管做什么,都有他的理由!”
“窦公……”相较于姜盛的滑跪,贺茗山就显得有气节多了:“您这般忍辱负重……因而不被我等理解,实在是……实在是……”
“你们四个人抛开王玄策,剩下的仨凑不出一个正常人的脑子……所以,有些拍马屁的话,能省则省吧!”——本来窦师纶今日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但谁知道居然还有人上赶着来给自己添堵:“老夫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十息之内,都给老夫滚出去,否则……老夫就让你们……”
“我们滚我们滚!”姜盛和贺茗山没等窦师纶把话说完,便一左一右架起了还打算开口发言的宇文擎,直接奔向大堂外。
“窦公,对不住……宇文擎他……就是一副直肠子……”待这三人退出大堂后,负责断后的王玄策开始向窦师纶赔礼。
“钟徽!”窦师纶突然朝门外喊了一声:“把那三个夯货给老夫丢出去!”
“唯!”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外边儿响起,接着王玄策便只听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随后一切便归为沉寂。
“窦公,那玄策也就此告辞……”王玄策就知道,窦公身边一定还有高手……
“你没什么话要跟老夫说?”窦师纶见王玄策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由想起先前他为楚王殿下跟自己起争执的场景,于是似笑非笑看着对方道:“老夫还记得上次在玉山别苑的密室里,你王玄策可是口口声声说作为家臣,会比老夫更称职来着,怎么今日却这么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按道理来说,事情发生后,你王玄策要比那宇文擎更愤怒才对啊?”
“窦公莫要调侃小子……”王玄策就知道,自己方才不走,再想走就难了,于是他当即苦着脸道:“以前是玄策初来乍到不懂事,如今您的所作所为玄策都看在眼里,所以玄策怎么还会跟当初一样被猪油蒙了心,说些不知所谓的疯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