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仁带着满脸的纠结,指着李宽怀中的锦盒道:“你确定要送这么个玩意儿给裴相?”
“这有啥,好东西!”李宽白了一眼大惊小怪的李怀仁:“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吗?”
“宽哥儿……”李怀仁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关键是你把这玩意儿送出去,一下子要得罪俩啊!那可是太上皇珍藏的虎骨酒!居然被你把酒给倒了,还把骨头取出来,装进锦盒里送给裴相……”李怀仁一边说着一边无力地双手按着额头,这实在是……实在是槽点满满……他几乎可以预见,等自己的父亲李孝恭得知此事,自己估计得在床上躺到及冠那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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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当时可是实打实的替宽哥儿望风来着。
“怕什么?这不一切有呢嘛?!”李宽瞪了一眼李怀仁:“再说了,退一万步讲,那虎骨酒我最后不是又给装回去了吗?没浪费!”
“可你把吃剩的羊肋骨冒充虎骨酒给塞进酒壶,那就多多少少有些不当人了……”李怀仁现在想起都觉得痛苦,只见他悔恨交加道:“你说太上皇哪天喝那虎骨酒,喝出羊膻味儿来,那又是怎么个说法?”
何况你给裴相送骨头,这怎么看都是在骂他是条老狗啊……
就在李怀仁还准备继续纠结,看是否找个机会偷袭将李宽打晕,哥俩打道回府的时候,得到下人通传,得知楚王殿下还有河间郡王家的小公子连袂上门拜访,只觉得天上降下馅饼的裴相,已经兴高采烈的迎了出来:“楚王殿下!近来可好?哈哈哈哈,没想到老夫还能得楚王殿下如此挂念,今日竟亲自前来拜访,实在是让老夫觉得三生有幸,我裴府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哈……”
“怀仁。”
“啊?”
——马车内,还准备跟李怀仁解释自己先前“偷天换日”是为了皇祖父的身体着想的李宽,听着外面那刺耳的笑声,不由转头看向身边神情有些呆滞的李怀仁,有些迟疑道:“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还是说裴老儿因为受了太多刺激,已经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