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李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连自家老娘说什么都没来得及听清,出于某种血脉被压制后的恐怖天赋,李宽嘴上一个劲的求饶道:“娘亲,松手!松手!儿子不敢啦!儿子不敢啦!”
李宽现在愈发怀念在陇右的日子。
当真是远香近臭啊。
自己来长安满打满算不超过三年,如今,就连脾气最好的娘亲也开始对自己痛下狠手了。
唉……
当长孙皇后最终松开手,李宽用手捧着那靠手感都能感觉出肿大一圈的耳朵,心中酸涩,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什么人啊……
不是千古贤后嘛……
怎么教训起孩子来跟那个昏君一个样,下手都没轻没重的……
李宽深吸一口气,心中不断腹诽:乃公倒要看看,是哪个史官干的缺德事,自家爹娘对自己这个儿子重拳出击,你们是一个都没看见是吧?
“母后……”看着虽已逃出魔爪,但是情绪明显低迷的弟弟,身为太子的李承乾抿了抿嘴,对长孙皇后道:“宽弟只是一时贪玩而已,这回受到教训,下次肯定是不敢了……况且,真论起来,儿子也有错,当日离开时,不曾叮嘱宽弟注意安全,不得随意攀爬,所以,若母后还有怨气,不妨发泄在儿子身上来。”
说着,李承乾跪倒在地,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
而原本围着李宽身边安慰的一双弟妹,此刻都把眼神望向了自家大哥。
“母后……”长乐弱弱地叫了一声长孙。
“二哥……”李泰则是看向犹自倒抽冷气的二哥,小声问道:“要不,我也上去跪一个?”
殊不知,李宽现在只想上去给自家大哥来上两脚。
这个绿茶!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上来护驾?
李宽轻触自己充血臃肿的耳廓,疼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