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王府中,时常能看到一个小人儿一身白衣,只食素,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将目光虔诚望向献陵,那是祖母安息的地方。
可以说,那时的李宽,是一个极其古怪的存在,李二和长孙,甚至于说李渊,在知道李宽的情况后,都默契的选择了不干涉。
说来也讽刺,大唐以孝立国,但整个王室之中,最孝顺的,却是自幼长在祖母身边的那个孩子。
直到有一日,李承宗等人事先打听到李二出了长安,而长孙又因为长孙冲生病,前往长孙府探望后,几人一合计,居然就大摇大摆地来到了秦王府作客。
这些人目标,自然是已经被欺负怕了,只想藏在家中的李泰,以及老实孩子李承乾。
“打上门去。”这是李承宗当时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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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在李承宗以李二的人身安全做恐吓,逼迫李承乾、李泰在后花园受他的胯下之辱的时候,一身缟素的李宽出现了。
“二哥!快跑!”被李承明一脚踩着后背的李泰,还不忘对这个平日里不怎么与人亲近的二哥发出警示。
与他有着相同待遇的李承乾,嘴角已经是一片乌青,同样的,他也嘶吼道:“二弟,快走……去舅舅家寻母妃……”
李宽对这一切仿佛熟视无睹,他看向众人的目光还带着一抹探究,显得很是好奇。
“哟,这哪来的小吊死鬼啊?”李承宗看着呆呆傻傻的李宽,满脸的不屑,他倒是听说过自己有这么一个堂弟,可父亲是太子,自己又是嫡长子的李承宗,从来都没将同辈之人放在眼中:“你过来,跟你这两个兄弟一样,给我磕头认错,再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回去跟我爹说,留你们父王一命!”
“哦,”李宽当时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李泰和李承乾,然后抬头看向李承宗:“我兄弟,你打的?”
从头到尾,李宽眼中仿佛只有李承宗一人。
这无疑激怒了其他的皇室弟子,李承业作为李元吉的嫡长子,自然深知什么时候该自己表现。
“小子,别以为你在陇右呆了几年,就如何了不得?祖母宠爱你又怎样?人都没了,你还打
算仗着她老人家的余荫……”
从李承业开始说话的时候,李宽就已经将目光瞟向了一旁的假山,目光搜寻了一会儿,便找到了一块称心如意的碎石。
接着,李宽径直朝那块石头走去。
“喂,小子,跟你说话……”李承业刚准备继续叫嚣,结果迎接他的,是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鹅卵石。
“嘭!”这是鹅卵石砸中李承业额头的声音。
“啊!”等李承业捂着额头蹲下去惨嚎时,一道黑影已经冲向了人群。
还只来得及瞠目结舌看着眼前变故发生的罪魁祸首李承宗,下一刻,便被一块尖锐的事物抵住了喉咙。
“你挺狂啊?”当李宽红着眼睛,将一根金簪抵在李承宗的喉咙处时,他的声音,已经几近癫狂。
“呲!”
就在李承宗的弟弟李承道试图从一旁拉开李宽,其他几人准备捡起身边的事物对其动手时。
李宽已经先下手为强,将金簪刺入了李承宗的喉头。
一切已成定局。
“来,”李宽扭头看向李承道,对方此时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把镶嵌宝石的锋利短匕,“你别紧张,按我说的做,来,朝我腰间捅,只要我身体一软,这支金簪就会挑破你大哥的喉咙,到时候,我死,他也死,而你们,都要为此承担罪责!”
“……”李承宗此刻浑身颤抖,已经说不出一个字,甚至两腿颤颤间,裤裆都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