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青城掌门刘水滨一拍桌子,愤怒的指着杨陈南开训斥道:
“你可知大师兄意味着什么吗?大师兄的身份不仅是一个宗门的象征,更是意味着一种责任,岂是你是想不当就不当,今日你不解释清楚的缘由,为师绝不轻饶。”
“禀告师父,徒儿认为,大师兄应该是那种德才兼备,有能力者担任,经过这次战斗,弟子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峨眉大师兄的对手,甚至连他师弟八极子对付起来都有一些吃力,反倒是李言将峨眉大师兄摁在地上摩擦,从这一点上看,弟子就已经察觉,自己这个青城大师兄实在太不称职,简直就是为整个青城派蒙羞。”
“荒唐!我派的大师兄不要求他能以少胜多,不要求他本领高强,但一定要越挫越勇,遇到困难能挺身而出,要有坚定的毅力和不屈不挠的勇气,只有这样,才能带领整个门派在整个修行界屹立不倒,你这样为了一点挫折就放弃大师兄身份的行为,才是为门派蒙羞!”刘水滨怒斥道。
“弟子明白,但弟子在战斗时,见李言对战峨眉大师兄时,有最好的兄弟与他共患难,同生死,而弟子身为大师兄,接触的师弟们大多都是阿谀奉承,在弟子战斗时全都躲的远远,弟子心寒,一直想在修行路上得到真正的兄弟情谊,因此弟子想辞去大师兄一职,以普通弟子的身份融入群体,弟子惶恐不安,直到今晚才下定决定,望师父能够答应!”
杨陈南开说着,便朝掌门刘水滨跪下,磕头。
“你你你你你!”
刘水滨被气的语无伦次,指着杨陈南开半天没说出话,良久,刘水滨一脸幽怨的看向李言和外公。
外公轻咳一声,瞥了一眼李言,李言也很懵圈,什么情况?聊着聊着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无奈之下,指责杨陈南开道:
“兄弟之情与你什么身份并没有关系,四海之内皆兄弟,不是因为你是大师兄,你就永远得不到兄弟之情。”
“可大师兄的身份终究限制了我,长年的养尊处优让我已经麻木,体会不到这世上真正的情宜,终日耳畔皆是师弟们马屁声,实在厌倦,唯有失去大师兄的身份,我才会高傲自大,无法真正看清自己。”
“唉!”李言叹息一声,“看来,你还是没有悟透。”
“我的兄弟,无论贫富贵贱,只要能做到兄弟和睦,同甘共苦,皆可称兄道弟,你看我的发小鲁大成,天地灵根拥有者,东北道协绝世天骄,地位等同于大师兄,他说什么了吗?二蛋出身孤儿院,家境贫寒,汪子艺出身殷实,乃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两者地位相差天上地下,他们说什么了吗?不要因为你的无能而怪罪于那莫须有的事物上,你哪怕是天王老子,只要有共同目标,相互付出相互信任,那你还会担心吗?”
杨陈南开听后陷入了沉思,他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冲动,主要还是自己,无法领悟对方意思。
杨陈南开起身刚要向刘水滨道谦,吴旭老祖不知何时走到大厅。
“杨陈南开悟性太差,本领欠缺,不吸取教训,不敬师长,德不配位,即日起削去杨陈南开大师兄之身份,降为普通弟子。”
吴旭老祖冷不丁的声音传来,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刘水滨这位青城掌门一听这话,直接急了。
“老祖,南开他只是一时冲动,说话没经过大脑思考,你不能当真啊!”
吴旭老祖淡淡的瞥了一眼,说道:
“你不也说了,他是一时冲动,说话不经过大脑,你见过哪个宗门的大师兄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青城山是古老的修真大派,不是哄小鬼开心的幼稚园,自己说出去的话哭着也要走完。”
掌门刘水滨被怼的哑口无言,就这样,杨陈南开从曾经的大师兄跌落神坛,沦落为青城派的普通弟子。
但杨陈南开不后悔,既然不再是青城大师兄,那就不必再去思考大师兄的责任,可谓是无债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