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吉,我的女儿,娘空有一颗疼你的心,竟不能为你做任何事。”
“今后少管点我的事,自己多保重,这样对彼此都好。”丹吉说话时的淡定超越了年龄。
海兰珠看着丹吉冷漠的眼神,心如同掉入了冰窖。
“真心疼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就不要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为了丹吉,快签了这两份契约吧!”婶娘将丹吉拉在怀里说。
“等等,还有一份要签。”副管事此时皮笑肉不笑地从门外闪进来说。
“海兰珠此刻的状态如何签字?过两日不行吗?”长随嬷嬷拉着海兰珠冰冷的手说。
“癞蛤蟆避端午,避过了初五,避不了十五。别抱什么侥幸心理,迟早是要签的,不如痛痛快快早签了,免得节外生枝影响丹吉。”丹吉婶娘俨然一副识大体的样子说。
“将契约内容说来听听,我可替她思量一番。”管事严肃地说。
“第一个契约是远隐王爷亲笔所写,言说与海兰珠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形同陌路。以后海兰珠这边发生什么,都与他们父女无关。”
“不想被连累!”海兰珠脱口而出。
“第二个契约主要是家产分割。当初隐远和海兰珠是大汗赐婚,王府的财产对半分。眼下在盖新王府,从国库中预支的银两需旧宅抵押,就用海兰珠的一半做抵押,每月所扣银两也从海兰珠月例中扣除,王爷时时要用钱,海兰珠在此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用化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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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抵押到何时?这等于把她后半生的保障撤了。”长随嬷嬷语气低沉道。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何必计较。老天让我活到啥时,必然会让我拥有活到啥时的衣食。”
管事和长随嬷嬷从海兰珠的话语里听出了一种万念俱灰,她们知道,与丹吉疏远的失落正在吞噬着海兰珠的心。
“这第三个契约是要管住你的嘴,不要再乱讲什么佛呀道呀儒的,也不要再提皇太极的仁义礼智信了。祸从口出,病从囗入。别再妄想从这里出去,安分守己地干活,保全生命就等于上辈子烧高香了。”副管事仿佛握着海兰珠的生杀大权般高扬着头说。
“夙世业力障圣道,众生苦无边。纵用尽心血,终换来邪魔谤正道!”海兰珠心里念叨着,轻轻摇了摇头。
“摇头是想拖延吗?”副管事的言语咄咄逼人。
“我全部签!”
海兰珠将三张契约上的字快速签完,然后走过去欲将丹吉拉在怀里。丹吉往后退了两步淡淡说:“望您多为我和我们家想想,我再也经不起莫名的折腾了。”
海兰珠的在流血。
丹吉走了,海兰珠倒在床上浑身无力,加之偶感风寒,竟连续三日下不了床。
“海兰珠的事您想办法找找老福晋,毕竟您和宫里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