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着,炕上平躺的大玉儿瞪大双眼望着天花板出神。
“把儿子抱过来,我和大玉儿睡这头,你和儿子睡那头。天冷了,这炕是烧过的,一家人在一个炕头上说说话也是好的。”
这是个中间是客堂,两头是套间的很华丽的屋子,近日来,两人在客堂说说话,各自领了儿女分头睡。今天因为海兰珠之事,柴桑心里很烦乱又很孤寂,想独酌几杯,又怕父母担忧,便拿了书到妻子房中,以此缓解心中的郁闷。漠北公主见机行事,借机请他搬过来,以消除二人的隔亥。
柴桑点点头,起身到对面去抱儿子。
他刚俯身要抱孩子,猛看到从枕下露出的梅花汗巾,一下子心像被什么刺破了般疼痛,他脱鞋躺在儿子身边,望着天花板发呆,剑月断臂明心的情景不断在脑中浮现,往事一幕幕在心中回放。一会儿竟睡着了。
漠北公主掌灯前来,为爷儿俩盖上厚被子,轻轻拭去柴桑的泪痕说:“难道你的心里只有昨天吗?为什么不珍惜眼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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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睁开眼,望着在叹息声中略显佝偻的妻子的孤单的背影,自言自语:“变了!任性的被娇惯者,最终会变成理性的生存环境的适应者。”
第二天一大早,柴桑便起身到妻子房中问安,只看到趴在后窗台向外张望的大玉儿。
“额娘呢?”
“去给爷爷奶奶煮奶茶去了。”
“宝贝女儿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姐姐骑马走过的路。”
“海兰珠姐姐?”
“是的。我梦见姐姐拉着马嘱咐我要好好孝敬爹娘和爷爷奶奶,说她要到该去的地方去,说完骑上马从后门走了。我醒来便趴到窗子上看那条路,可连她的影子也没看到。
“海兰珠走了,你快把她找回来。”正在此时,漠北公主急急走进来说。
柴桑抱起大玉儿直奔父母房中。
两个丫鬟正在给母亲收拾炕铺,见柴桑进来,母亲忙将手中的纸递过说:“快看看这信,看她去了哪儿?”
“吾本汉地一孤雁,因缘际会到草地。福薄难承朱门荫,兹去天涯独善身。”
“就这四句?她竟这么绝情!”
“四句之后还有一段话。”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