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时移世易。
如今他们才是那个强弩之末,该跪下求饶的人。
云锦走在枣红色骏马上,居高临下睥睨着对面这些已经被逼到绝路上的人。
“云锦——”
巴图嘴里含着血沫子,恶狠狠的咀嚼着云锦的名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只是如今他腰腹正上方的肋骨间还插着一根断箭,伤口在汩汩的往外流着血,要不是有巴温搀扶着,连站都站不稳。
“当初,咳咳,本王子就该立刻杀了你!”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而今日,要死的人却是你们兄弟。”
鎏金镋镋尖直指二人,云锦的语气极为冷漠,却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丹唇微启。
“不如这样,我给你二人一个机会。”
“只要你们谁能先杀了对方,我就考虑放另一个人一条生路,如何?”
“你放屁!”巴温破口大骂,“云锦!你以为我兄弟二人会任你玩弄?!”
“呵。”
云锦浑不在意地轻笑一声,看向站在他们身边的残兵残将,不忘初心,再次提议道:“你们若愿意杀了他们二人,我也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哎!先别急着拒绝,不妨想想你们家中的父母妻儿,他们还在盼着你们回家,若你们现在投降,多罗首领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可若你们不降,便只好给他们两个陪葬了,你们想想,值得吗?”
云锦流利的北漠语一出,自带着一种亲切感。
加之这些残兵早已是强弩之末,之所以还没溃逃,是因为压根不知道往哪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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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加上云锦这一番威逼利诱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之际,有听得巴图王子一声怒吼。
“本王子在这儿,我看你们谁敢投降!”
这一喊不要紧,本就动摇涣散的军心被一嗓子喊得那叫一个七零八落。
“我看这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身后一个北漠将领已经没了耐心,打马便欲带人上前。
却被云锦横镋拦住了。
“人被逼上了绝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那将士这两三月跟着云锦征战,已经下意识的开始听云锦的话了。
如今她开口,他点了点头,当真退了回去。
“我给你们三个数,三数之后,生死由命了!”
“三。”
“二。”
“呀啊啊!!”
巴温、巴图身边一士兵忽然暴起,脸上还挂着眼泪,手下却是一点儿没留力气,扬起弯刀就朝两人劈砍而去,巴温下意识躲避,不得不松开了巴图,如此,巴图狼狈的晃悠了两下,跪倒在了地上,而巴温则是抡起大锤,奋力反抗。
云锦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心中无比的痛快。
她打马上前,开口,不断刺激着巴温那脆弱紧绷的神经。
“还记得吗,当初你是怎么把我带到北漠来的,那日我就跟你说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巴图,你还记得那对死去的母子吗,你连他们的尸体都不愿放过,还有南春,她固然可恶,罪魁祸首却是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你们两个兄弟应该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么憋屈的方式死去。”
“云锦!你这个贱人!”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巴温还想护着巴图。
云锦立于马上,握着镋给他们鼓掌。
“好一出兄弟情深啊,不如你们干脆自尽好了。”
“贱人,你休想!”
“啊啊啊!!!”
云锦忽然出手,在巴温的守护下生生洞穿了巴图的肩胛骨,将人给活生生的从巴图的庇护范围内给挑了出来,甩在了一旁。
“跪下,我就让你哥哥死的痛快点儿。”
女子眸光冰冷,声音更是冷厉。
在场的人都感受到的她的怒火,左右相瞧了一眼,默默地权当没看到。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本王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