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是说,我们要小心了,王庭或许真的要动手了。”
“嗯。”
多罗冶应了一声。
只是还未想明白,王庭光明正大动手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你猜他们会以什么理由动手?”
云锦摇了摇头,与多罗冶一道往外走去,边走边道:“看紧了这不请自来的阏氏,总会知道的。”
多罗冶思考片刻,欣然点头,“的确。”
“对了,你说的水草丰茂且暖日雨水多的地方,我找到是哪儿了。”
云锦来了兴趣儿,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哪儿?”
“在和硕部部族范围之内。”
云锦脚步微顿,心中纳闷儿,为何就连多罗冶提起和硕部也是一副难言模样。
“莫非这和硕部还有什么特别的不成?”
“嗯。”多罗冶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能说特别,只是那里种有一种名为永生的花。”
“永生花?”云锦诧异,“取这样的名字,难不成这花还真能永生不成?”
多罗冶没说话。
云锦:“……”不会吧,世上还有这等物什。
多罗冶忽然停下脚步,转头认真的看着她,唇瓣开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云锦看着他的唇形,盯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意思来。
“那永生花做成的药丸,是灰黑色的。”
“你说……”云锦忽然站直了身体,看着多罗冶,止住了话音。
灰黑色的……药丸……
在王庭被折磨时,那些人喂给她的,不就是灰黑色的药丸吗?
那时的记忆很模糊,身体像是要飘起来一样,然而在两个时辰后,意识清醒,留下的只有刻骨的伤痕和钻心的剧痛,身体就像是被数万只蚂蚁啃食过,千疮百孔。
那种滋味,云锦不愿回忆,更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云锦的脸色有些发白。
多罗冶看出了她的异样,下意识想要搀扶,却被云锦摆了摆手拒绝了。
“我没事儿。”
云锦扶了扶额头,却发现额角不知何时伸出了细密的冷汗来。
静默着,多罗冶抿了抿唇,久久的,才说了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