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也只是猜测。”
谢知晏继续往前走去。
除了北漠内乱这一点,他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值得小锦儿回到北漠的理由了。
北漠本就是分部而治,各部之间谁都不服谁,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堆起来的干柴一样,看似抱团,可只要往里面丢进去一根火柴。
嘭!谁都别想独身起身。
“到了。”
韩笠停住脚步,谢知晏也从思绪中抽离。
他们此刻深处一处深巷中,面前是一扇紧闭的木门。
“你在这儿”谢知晏看向韩笠,声音渐止。
此刻韩笠已经从熟练的腰间抽出了那根光滑圆润的长木棍,双手紧握,双腿岔开,躲在门侧墙边,摆出了袭击的姿势,见谢知晏看过来,还冲他笑了笑:“放心吧,不会有漏网之鱼。”
谢知晏默了默,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旋即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木门。
两扇木门看似结实的大门根本禁不住这一脚,轰然倒塌!
蜀锦云纹靴踏过门槛落地的刹那。
屋门破开。
霎时间足足有三十几个大汉持刀从屋里冲出。
这些人皆着粗布灰衣,手握横刀,满面红光,身上散发着难闻的酒气,衣衫凌乱,隐隐的,还伴有阵阵淫靡之气。
凌厉的墨眸一眼扫过去,甚至还能看到几个喝得摇摇晃晃站不稳的。
“你是何人?!嗝!”
响亮的酒嗝似乎都带着腥臭的味道,惹人厌恶。
“要你命的人。”
谢知晏已经后悔亲自来这儿了,芸贵妃母族留于京中的暗桩,竟如此不堪。
“好大的口气!既然你一个人来送死,给我上,杀了他!”
一声令下,顷刻间,大汉们将谢知晏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