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地驱散混沌黑暗中的意志,但祂迅速地又出现在另一个角落,仍然是那一个相同的实体,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与区别。
呼唤同伴与言语的能力被剥夺而去,黑暗中的个人原本就该孤立无援……他顿感周围的一切都在消失,那是属于在言语被黑暗剥离掉其意义之后,身体也会在黑暗中变得迟钝。
无论踩在哪里都是一样,无论如何向前触碰都无济于事,这片空间正往着纯粹的‘绝对黑箱’收拢。
在她们进入这片空间后,‘门扉’便已经关上而变得无光。
继续放任自己而没有任何行动,最终恐怕连脚步都会变得虚浮……韦瑟能够想象到,这种虚浮源自于,在黑暗中自己完全丧失掉任意的方向,大脑开始欺骗自己不再有重力与引力的约束。
他无论是漫步或是趴地,都将在没有‘重力感’下变得失去意义,成为‘漂浮’或‘溺死’在黑暗浓重的迷雾中一具活着的意识。
手中假冒而无用的牌令散出强烈而带有刺激的光芒,猩红纹路一闪而过令韦瑟有那么一瞬的清醒而不再有任何迟疑。
“也许……假冒的,也不是不能够试一试!”他便没有更多丝毫的犹豫,将牌令往那祭坛之上插去。
尽管一切都不依赖视觉来进行辨别,但从最后丧失感知那时他仍然是清楚了为数不多能够描述坐标的物件……或是小队成员之间相对的位置。
直冲向黑暗祭坛,韦瑟将牌令简单地放在上面,它不带有任何的被操纵因素,在无控制的情况下自行向祭坛的某处隐秘而核心的位置飘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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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纹路散发出不详的光芒,透亮到就连意志都无法在一瞬将其完全掩盖……红色树状闪电顺延着祭坛背后的矿石攀爬升起。
其中隐藏着完全不该是祭坛应有的力量,它更像是等待一个错误的载体,来引爆此处。
红色的杈枝开始往这片矿石深处延伸,祭坛随之散发出剧烈的波动,在剧烈的抖动中游荡的黑暗意志再也无法从容镇定地围猎这支误入此地的小队。
预感到被封锁在矿石中的讯息正在不安地抖动,随时会挣开束缚而逸散在不受掌控的空间内。
永恒的封锁将成为过往,这种结果令祂完全不可接受。
开始不断驱散着祭坛延伸出来的红线,可它们如同增殖在矿石的纹路与裂缝里,当黑暗覆盖后很快又分裂到另一束更为细微的毛细分支上。
祭坛的抖动引发了远在某处修复连接群之一的吸血鬼注意,他很久没有从黑暗生物的连接群中得到这种信息异象了。
长久以来祭坛都是如此地稳定。
“哦?你要去哪……”将睡棺盖板斜放打开一半的位置突然探出一颗脑袋,耀石般的血色眼眸与带着蘑菇头短发的女孩看向因为伙食变好而胖了些的莫奈恩。
“祭坛有点问题,我到那边看一看。”
“哦~”她脑袋的发丝枕落在棺木的边缘,从棺底延伸蔓出的感知血枝有规律地又抖动了一下,脑袋平侧放着盯住莫奈恩看了几秒。
眼中血红的瞳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嘴角边上的脸颊在棺木的边缘压出翘起的形状。
莫奈恩与伶伶对视上眼神,只稍一眼他就不自觉地移开眼睛。而女孩不满意嘟嚷起的嘴角已经在自己心中重复又再次地强化了那般闹小脾气的印象。
“很快就回来。”
“城堡真的安全吗?”她又小声地问道,“要不你还是,不要过去……”
“嗯哼,你是在怀疑这处遮蔽所的安全可靠性能?不用担心,我早就加固过一次了。就算是上次那两人人类再来也必然不可能到达这一层了!”
他颇为自信地道了一句,就连身后血雾的气息都因此而外周边散逸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