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
他伸出头看了一眼被碰翻的垃圾桶,肇事者早已扬长而去。
留下仍有昨夜一地水汽湿意,长满青苔绿藻的小巷还有包着纸巾、苹果核、废弃酒瓶的混杂垃圾。
缪尔斯家的司机稳稳地打住方向盘:“他们不见了。”
“车呢,明明刚才还跟在我后面……啊!”
司机尖叫之下突然的一个转动方向盘,原本开回正路的车往人行道绿化树拐去。
打了个旋后的他吓得踩下刹车直接熄火,减缓的冲力将里面的两人晃得七荤八素。
“家主!”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在在司机的呼喊声音里,如同嘲笑,缪尔斯的父亲晕花着眼看到另一辆车扬长而去。
似乎还有个嘲笑他的人。
“狗东西!”他怒骂一声,用手使劲推几下前面的司机:“倒车!跟丢了你饭碗就保不住了!”
“是……是是!”
动力车鸣着笛声全部停到公馆前,此处已经有圣徒在把守着。他们低垂着脑袋,直视鞋尖等待最后前来的几人走过。
“人呢?”
“在上面,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圣徒欲言又止:“就是新易先生和缪尔斯小姐……”
“怎么?我家小女怎么了!”
“我来为两位带路……”
拿出毛巾擦了擦汗的男人,气喘吁吁爬上楼梯,黑色尖头皮鞋哒哒地踩出声音像是跳起一支拙劣的舞蹈,新易父亲则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也走了上去。
“啊!在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啊啊啊!快拉开她们啊!”
缪氏家主的惨叫声音传遍整条过道,笑得新易父亲走快两步——他已然有所猜测,在自己家里面还能有什么坏事呢。
现在他倒是不急一步步往回走了。
果不其然,昏暗的大厅里,缪尔斯坐在新易身上,纤细的束腰长白纱裙被他一双手抱着而不至于倒在地面或者软垫下。
梳理整齐的洁净而整齐的头发,像是一桩人偶般显耀他人的目光,由于双腿残障的缘故,她尤其稚嫩,比同龄的女性还要显得年轻些许。
两人坐在铺上了软缎的硬木长椅面,瞪大眼睛看着聚集在前面的人。
新易眉头一皱,他当然知道自己父亲还有面前这个穿着奢华羊毛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