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

对于现在的向风瑶来说,只要能让她恢复如初,她什么都豁得出去。

她一股脑把自己这些年在宫里做过的事儿,全都说了出来。

她在寒冬腊月故意饿着钰儿,以教他写字的名义,逼他在雪地里写字。时不时以他顽劣不懂事为由,把他关进黑漆漆的屋子里,让他静心思过。

毫不理会小小的孩子被吓得浑身颤抖,哭得撕心裂肺。

“毒妇!”谢渊脸色阴沉得可怕。

向风瑶瑟缩了下,小声辩解:“我又没有打他,没对他如何……若要小儿安,三分饥与寒,这可是太医说过的话啊,我第一次照顾孩子,自然按照太医说的办……”

“还敢狡辩!”向云疏举起匕首朝她冲过去。

向风瑶吓得慌忙躲到谢渊身后:“皇上,这亲娘养育孩子,难道就没有惩罚孩子的时候吗?您看钰儿被教养的那么懂事乖巧,这里面难道就没妾身的一片功劳?”

“闭嘴!”向云疏怒道,“继续说,说你是怎么绑架钰儿的!”

“这个……”向风瑶心虚地朝谢渊看去。

谢渊正盯着她:“这件事,朕知道是你做的。”

向风瑶啊了声:“陛下怎么会……”

“朕知道,为什么还封你为妃?”谢渊面沉似水,“这个妃位是给荣昌伯府的,不是给你的。哪怕你是你们向家养的一条狗,这个妃位也是你的。”

向风瑶呆住。

谢渊又道:“朕才登基,朝野不稳,这个举动只是暂时安抚和麻痹一些老牌世家贵族,免得他们以为朕登基后,就是要抢走他们手里的权利和利益。虽然朕也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但还不能这么快就让他们知道。”

向风瑶喃喃自语:“难怪昭郡王府出事……”

向云疏看了眼谢渊。

谢渊道:“二先生和小先生做事果然靠谱,为朝廷找回来几十万两银子。”

“呵呵。”

向云疏瞬间明白过来,关于昭郡王这件事,又是谢渊在算计。

朝廷不费一兵一卒,便得到了昭郡王府以及他们名下的所有生意。

“下一个,该轮到你们荣昌伯府了。”谢渊笑得意味不明,“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朕还想着以什么罪名收拾荣昌伯府,你就主动告送上门来了。”

向风瑶脸色大变:“陛下要对荣昌伯府怎么样?”

“荣昌伯府养了你这个好女儿,不得为此付出代价吗?”

“不!陛下,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求求您别用我的错去惩罚他们!”向风瑶哭着说,“我已经得到了教训,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向云疏蹲到她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头:“我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

“在你和荣昌伯府之间选一个。”

“选什么?”

“我可以让你恢复如初,不过,你要乖乖等着,不许打扰朝廷收拾荣昌伯府。要么,放过荣昌伯府,你的脸保持这个模样不变。”

她伸手勾起向风瑶的脸,仔细端详着:“在你的容貌和荣昌伯府里面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