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可是银针术啊!”顾执安说话有点结巴,“你知道师父研究了多少年吗?”
“二十年?”
“你知道大师兄学银针术多少年?”
“不知道。”
“五年。”顾执安伸出一只手,“足足五年,才刚刚入了点门。至今十几年了,他也就学个皮毛。你就一个月,就摸透了?你经脉中有真气了?你现在已经能够用银针术治病了?”
向云疏举起手,疑惑:“不就练点真气出来,然后记好穴位,用真气走入穴道治病吗,需要学十年?”她低头摸出师父的手札,口中喃喃自语,“莫非我还遗漏了什么重要的地方?”
顾执安:“……”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这让人眼红到嫉妒的天赋,简直太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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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云疏终于意识到,二师兄不是质疑她,而是在震惊她的学习速度后,贴心的安慰他:“人各有所长,不要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去跟别人比。”
“什么领域?”
“比如,天赋,悟性,智慧这些方面。”
“……”
“我有我的长处,你有你的短处。”
“……”
这是不是变相骂他笨?
向云疏笑道:“其实是因为我从前就学过,所以才能这么快。虽然师父让我的脑子里失去一些记忆,但我的身体记得呢。”
“你从前身体不好,学银针术总有限制和缺憾,现在呢?”
“现在啊。”向云疏观察着自己的手,“应该比巅峰时期的师父更厉害一点点吧。”
顾执安:“……”
向云疏伸了个懒腰:“给我来一百个病人吧,我觉得自己现在强得可怕。”
顾执安失笑:“好好好,我给你把滂沱医馆重新开起来,不过,就算你很厉害,你的真气也不是无限度的,不可能一天治一百个病人。”
“这我还能不知道?”
“铺子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该把萱儿从宫里带出来了?”顾执安提醒他,“恐怕现在萱儿和小太子还依然以为你没了呢。”
“萱儿啊。”
这个名字,让向云疏心中微微一动。
她失去了六年记忆,也就意味着,她的记忆中也没了和萱儿相处的细节。
她现在甚至根本就记不得萱儿的模样。
这种感觉,就像是昨儿胎儿还在肚子里,睡了一觉醒来,胎儿就变成了个五岁孩子。
中间这五年的时光,完全是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像在做梦。
让她觉得不真切。
这也是进京半个月来,她一直没有主动去见萱儿的缘故。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自己最亲的娘亲完全不记得她,也没了那些相处中培养出来的深厚母女情,太残忍了。
但她不可能一直做鸵鸟,转移注意力,把头埋起来,这都解决不了问题。
最终还是要面对。
这时柳蔷捧着茶盘走过来,见这兄妹俩相顾无言,便笑道:“我知道你们又有事情忙了,不过怎么也要吃些东西,把肚子填饱。”
“柳姨做的芝麻饼,我最爱了。”顾执安立即过去拿起饼和茶水,大吃大嚼。
“给我一块。”
“你手干不干净啊?”顾执安嫌弃。
“啧,一家人就你事儿多,穷讲究!人和动植物一样,也都是天生地养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向云疏抓起一块饼就啃了口。
顾执安嫌恶:“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一个大夫嘴里说出来的。”
柳蔷微笑着看着他们,说道:“对了,我刚才听说,荣昌伯府已经把孙氏给休了,正要送孙氏回娘家呢,孙氏不肯走,那边府里闹得不可开交。”
向云疏说:“孙氏好歹是瑶妃的母亲,荣昌伯府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给不了啊,那事儿闹得人尽皆知的,如果就这么忍下来了,荣昌伯府才更没面子呢。”
“说到这事,小师妹,”顾执安扭头看向向云疏,“你是怎么做到的?”
“跟你一样啊,花钱收买人。”
“我知道那个奸夫是你花钱雇的。我的意思是,你后来是怎么把信换了的?你也收买了荣昌伯府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