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七动作一顿,想要转身对着她下跪行礼,但此时他双手握着马缰,前后都是车马,一旦马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他只能着急解释:“主子,奴才发誓,这次出来,陛下一句话也没交代过奴才!”
向云疏没说话。
叶七急出了一身汗:“若奴才欺骗主子,让奴才这辈子不得安生,不得好死,死后被人脱光了衣服昭示天下!”
向云疏失笑:“对你们来说,这是最残酷的惩罚吗?”
叶七听见她笑,有些羞赧的说:“我们这些阉人,不男不女的,最怕被人瞧见自己的残缺身体,怕被嘲笑。那真是比死还难受的。”
“我知道了。”
向云疏拍拍他肩膀,“你不用急着发誓赌咒,我知道你对我衷心,只是身不由己。”
“上次的确是皇上吩咐我盯着秦大将军和主子,但这次,真的没有。”叶七轻声说,“奴才出来之前,只有陈福公公找我说了几句话,让我以后好好跟着主子,伺候主子,保护主子。”
顿了顿,他又小声说:“陈福是不会自己说这些话的,主子您明白吗?”
向云疏随意嗯了声,没说什么。
陈福说出来的话,也就是谢渊说的。
这次谢渊这么放心的让她跟着秦洛川前往千里之外的西北之地,他就这么笃定,她不会和秦洛川发生什么?
出城后,前面的车队忽然停了下来,有喧闹声传来。
“主子,奴才过去看看。”
叶七跳下马车跑到前头,没一会儿又跑回来,“主子,前头来了一队骡车,车上也不知拉了些什么,指名要见主子呢!朱将军请主子过去。”
“见我?”
向云疏下了马车,穿过车队朝前面走去,路过秦洛川的马车,他探出头说:“夫人,出什么事了吗?”
“前面有人要见我。我去看看。”
“那你小心些。”秦洛川朝马车旁骑马跟随的侍卫看了眼,“你带人跟着夫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