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和陈福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冲过来:“殿下,您怎么了?”
看着太子苍白的面孔和地上的血,陈福懊恼得要死。
他就知道,留那个心狠手毒的女人和殿下待在一起不安全!
杜鹃催他:“快去传太医来!”
“不必叫太医。”
谢渊缓了片刻,抬手擦掉唇上的血,哑声说,“给我更衣,我要去慈安宫。”
“殿下,您现在不能随便移动啊。太医叮嘱您一定要静养一段日子。”陈福劝阻。
杜鹃说:“殿下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殿下要去慈安宫,还不立即传步辇安排!”
“杜姑姑您不劝着殿下,反而纵着,不管不顾殿下的身体……”陈福嘴里嘟囔着,身体却不敢怠慢,赶紧出去安排。
谢渊更衣后,坐着步辇来到了慈安宫。
萧太后听人来报,忍不住皱眉:“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在东宫好好养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她看了眼坐在一旁案几上,誊抄论语的向萱。
向萱捧着书,模样呆呆的。
萧太后忍不住眉头皱得更紧。
从前看着钰儿那么爱读书,过目不忘,现在再看萱儿这模样,她实在是没法接受。
身为皇室血脉,她怎么可以不爱读书?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尽力补救,否则将来岂不要出丑。
萧太后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让太子进来吧。”
谢渊是自己走进来的。
除了过分苍白的脸色,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不久之前才受了那么重的伤。
“坐着吧。”萧太后说,“强撑着自己的样子做什么呢。”
谢渊没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