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下去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谢渊心中闪过一丝懊恼。
他为什么偏偏要找滂沱山的人救她!
当年他无意中主动给滂沱山送了个天赋卓越的徒弟过去,增加了容家的实力的同时,在五年后的今天,一记回旋镖飞来,又坑了他自己。
作孽啊。
“谢渊,谢渊?”
谢渊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脸颊,于是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向云疏那张明艳至极的脸庞。
她已经摘掉了戴了一整天的帷帽。
与五年前畏畏缩缩胆小如鼠的小药娘相比,现在的她,眸底多了几分狡黠,容貌身量都张开了一些。
从娇弱清丽,变得阔然明艳。
她身上多了蓬勃的朝气,眼睛亮晶晶的,里面似乎盛满了深蓝夜空中细碎的星子。
“头晕吗?”她蹲在他面前,关心地问。
“你给我吃了什么?”谢渊想起身,但身子依旧酥软无力,不免心中大为恼火。
他长这么大,披着大乾储君的尊贵身份,何曾敢有人这般对他。
“一点点迷药。”向云疏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了很短的距离,“我自己最新发明的超级加强版迷药,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放倒一匹马。殿下觉得怎么样?”
谢渊怒道:“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我还是你的药娘呢?”向云疏抚摸他的脸庞,“你让我做侍妾,我就做你的侍妾,你说晚上来过夜,就来过夜?”
“给我解药!”
“没有解药,我说过了,这是我刚调配出来的。”
“你——”谢渊被气得头发昏,“我也是疯了,明知道你是大夫,还给你留这么多药材在身边!”
向云疏的手,从他的脸庞轻轻下滑,落在他的脖子上,流连了一会儿,然后就一路向下,落在了他的锁骨和胸口处。
谢渊瞳孔微缩:“向云疏,你干什么?”
“殿下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侍寝吗?”向云疏手上的动作虽然轻浮无比,但脸上的神情却很纯净无邪,“我想错了吗?”
她的细嫩手指,在他锁骨处抚摸着,“殿下,告诉我,小殿下的来历。”
谢渊感受着她的手在作怪,却无力阻止。
他闭了闭眼:“钰儿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