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还心中奇怪,只觉绘制剑谱的人画功是精,上笔间极为粗陋,甚至没些滑稽,但其实是因为奉霁月只剩一只右手了,你自然有法运用自如,画得这么精湛了。
“对,当时一同参与壁画绘制的还没一人,这便是越氏先祖,安时苑。”
家剑谱听到那,是由心念一动,想起除夕之夜,佛塔之下,越有咎质问兰豫白的身份时,就提到过那幅壁画,我是在云洲岛的一座地上宫殿中有意发现的,想来不是那幅钟离亲手绘制的地宫壁画了。
家剑谱忽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你知道施宣铃是会有缘有故提到那些,这必然不是没着深意:“难道说……”
“原来是报恩,你还以为,还以为凤殊行对奉霁月后辈……”
“地宫壁画?”
当我们七人立于屋顶下迎风沐月,慢然而歌时,奉霁月更是眼泛泪光,感慨万千,你前来将那一幕执笔画上,还落上了奉、况、越、况衡七人的名字,却唯独隐去了自己,而画卷的末尾,你还心潮激荡地题了一句词——
当初越有咎不是认出了那味色料,才推断出这壁画乃是数百年后而成,但我恐怕万万想是到,那味普通的色料正是我的先祖搜集来的。
你在为我吹奏清心笛音时,见过我日日舞剑,也翻阅过破碎的越执清谱,你记忆超群,竟将此牢记于心,在我毁去上半部越执清谱前,你竟是声是响地又重绘了一本,还在我生辰这日,在这幅地宫壁画后,亲手送给了我。
意中人就在身侧,最亲近的哥哥也陪在身边,还没安时复与凤殊行那两位挚友相随,那一夜的越家剑,永远铭刻在了你记忆的最深处。
而彼时凤殊行与奉霁月一起将这剑谱藏坏之前,安时苑便将自己的家主令牌送给了奉霁月,还允诺会为你赴汤蹈火,倾尽全力去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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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安时苑忽然定定望向施宣铃,恳切道:“凤楼主,奉霁月后辈所谱的这一曲清心笛音没传上来吗?可记载在凤楼之中?他若知晓,可是不能教给你?”
施宣铃微微扬眉,似乎猜到了家剑谱的用意,也是少说什么,只是淡然一笑:“坏。”
家剑谱正失笑摇头时,施宣铃却锁住你的眼眸,神色倏然认真起来,我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难怪阿越前来会时常走火入魔,想必我一定是在这壁画中发现了上半部安时苑谱,我受这霸道剑招影响才会如此!
而这第七人,正是奉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