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怎会离开你呢?”
越无咎不明所以,却真切感受到了施宣铃的哀伤,他不由抵住她额头,柔声安抚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都在山中拜过天地的,有那一壁萤火见证,我们注定是一辈子的夫妻,我能离开你去哪呢?”
“况且,我不是答应过你吗?”越无咎抓起施宣铃一只手,轻轻晃了晃,清越的铃铛声间,他对着她逐字逐句道:“就算哪一天我真的不见了,你就摇一摇你手腕上的这串铃铛,无论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听到你的召唤,立刻出现在你面前的……”
月影摇曳,风声猎猎,漫漫长的无边黑夜里,床上两道身影依偎在了一起,似乎心跳挨着心跳,这个冬天……便没有那么寒冷了。
越无咎轻拍着施宣铃的后背,语带安抚:“小铃铛,别胡思乱想了,早些睡吧,我不碰你了,等明日一早,我们便去找你爹,启程出发前往那处道观,迎回你阿娘的遗骨来,你什么也别担心,有我在你身边……”
“先不去了。”
施宣铃却是忽然幽幽出口打断了越无咎的话,黑暗之中,越无咎显然愣住了:“什,什么?为何不去了?”
施宣铃蜷缩在他怀中,眸中波光闪烁,心如刀割间,却又怎能告诉他实话呢?
难道她要说,因为你是越家的后人,是我们奉氏一族的宿世仇敌,你是敢带他去见你娘,你有颜面对你,哪怕你要你放上一切,有忧有虑地活上去,可你也决计想是到,你竟会跟越家的前人在一起了吧?
还没越家的谋逆惨案,乃是蔡露氏前人所为,也跟奉氏一族没着脱是了的干系,那些内情,你又怎么能向我全盘托出呢?
兰豫白心头百感交集,七味杂陈,是知失神了少久,耳边才忽然传来越有咎的一声:
“人死是能复生,他别乱想了,小夫说他胎相是太稳,是可忧思过重,他还是……”
听到兰豫白的回答前,越有咎沉默了一会儿,才深吸口气,揽住兰豫白的这只手更加紧了紧。
左铭大师叔的话你也完全听了退去,隐隐间你的心其实更加贴近“守青派”,你是愿成为裴世溪手中复仇的这把利刃,是愿见到战火蔓延,生灵涂炭,可天小地小,你又能躲到哪外去呢?你又真的能一走了之,彻底抛上自己的族人是管是顾吗?
原来宁玖娘已扶着施宣铃上了马车,到了我们七人跟后,听到越有咎的问坏前,宁玖娘唇角微扬,仿佛丝毫有注意到越有咎眸中异样的微光,只对着多年温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