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被野狼野狗什么的叼走吃了也未可知。
只是这样的话,蒋琬不敢说。
万一刺激到对方,找她儿子索命怎么办?
“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些年每逢中元节或是你的忌日,我都会给你和那孩子烧纸的,我求求你、求求你安息吧。”
“我是存过坏心,但到底没有付诸行动,是你自己没有保住孩子。”
“我只是气极才推了你那么一下,谁知你连站都站不稳……”
魏月襦听着,面上分明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可说出口的话却听得蒋琬一愣一愣的。
她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你是真不要碧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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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忽然扬起手,竟将怀里抱着的襁褓狠狠砸向了她!
“啊——”
想想那是包死孩子的,蒋琬的尖叫声忽然就哽在了喉咙那,眼睛一翻,人便彻底晕死了过去。
见状,“魏月襦”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一开口竟是男人的嗓音:“晕了。”
说完,就见几道身影陆续从黑沉沉的帐幔后面走了出来。
最先冲出来的就是武安侯。
他拳头都举起来了,眼瞧着是要取蒋琬性命!
关键时刻,还是侯夫人拉住了他,吩咐护卫道:“先将人带下去。”
闻言,不待侯府中的侍卫动手,初四便先一步拿出麻袋将人套了进去,像来时一样,将人往背上一扛就出了屋子。
沈栖姻对扮成魏月襦的三娃说:“先把衣裳换下来吧。”
昨夜她让初四扮成沈光宗,为的是想看看,蒋琬是否信鬼神之说,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亏心事,是否会吐露真言。
若是连鬼都骗的话,那她也就不必大张旗鼓来这么一出儿了。
好在,她没她以为的那么厉害。
倒是香兰,愈发让她刮目相看了。
她原本没打算带她一起来侯府的,但后者得知此事后,却自告奋勇要来套蒋琬的话。
她说:“小姐不知,奴婢以前一直给人当牛马,谁拿我当过人啊?所以当鬼我有经验。”
“鬼想知道什么,那不能问,得靠自身的气质,吓得她自己主动往外说!”
如今看来,她这鬼当的成功的不是一点半点。
沈栖姻倒了杯茶给她:“润润嗓子。”
“嘿嘿,多谢小姐!”
今日这出局,除了魏老夫人以外,其余侯府主事的便都在了。
沈栖姻想着她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她也不确定蒋琬嘴里究竟会蹦出怎样的真相,恐老夫人会承受不住,是以便先瞒着她了。
至于事后要不要告诉、如何告诉,就看侯爷的意思了。
这时,阮星狐忽然开口说道:“方才那人说,韩家在信中提到,孩子腕间有颗红痣,料想他们是有法子弄虚作假。”
“但当祖母赶去韩家时,那具婴儿的尸体上并没有,这却是为何?”
这一点,沈栖姻也不敢肯定。
她摇了摇头,说:“也许是已经点了痣,但不知何种原因,颜色褪去了,又或者,是他们压根就还没来得及弄,便起了火。”
毕竟时隔多年,相关之人俱已不在,她只能尽力还原事情的大概,个中细节,却实在无能为力。
闻言,魏玄忍不住轻嗤道:“切,闹了这么半天,不还是没弄清楚吗?白费劲!”
沈栖姻:“世子爷说风凉话倒是不费劲,我可得跟你多学学。”
“你……”
魏玄还要再说什么,武安侯忽然上去就是一脚!
“给我闭上你鼻子底下那个坑!”
“爹?”
“别叫我爹!你缺心眼儿别带上我!”武安侯本就一肚子的火没撒出去,偏他这时候凑了上来:“你做人可以没脑子,但总不能没良心吧?”
人家小丫头为了宽老太太的心,忙里忙外,莫说如今查到了这许多事情,便是什么都没查到,他们也只有道谢的份儿啊。
魏玄明白武安侯的意思,却仍忍不住反驳道:“爹,防人之心不可无,您怎知她做这么多就单单是为了祖母?”
“我看她根本就是为了她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