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响,京兆尹诉其罪状。

“大胆春生!竟敢指使李双七等人刺杀秦公公,罪不可恕!”

“左右!与我打他五十大棍,押入牢中,不日问斩!”

令签落地,棍棒加身。

小小的一个人儿,还没那水火棍高,被打了却硬是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五十大棍尚未打完,他便咽了气。

他无父无母,也无人前来为他收尸。

差役只拿一卷草席将他卷了,扔到荒野去,却被野狗分食,尸骨无存……

“小姐!小姐?”

忍冬的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沈栖姻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忍冬焦急担忧的一双眸子。

“小姐是做噩梦了吗?”忍冬拿帕子轻轻擦去她额上的冷汗。

沈栖姻仍未回神,只怔怔地点了点头。

如果梦中景象并非虚幻,而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么春生就不是被那群山贼连累而死,而是惹到了秦隶!

可春生为何要杀秦隶?

这一世春生被捕的日子已过,他又为何没再对秦隶下手呢?

一直到用早膳的时候,沈栖姻仍在琢磨这件事。

她原以为害死春生的罪魁祸首是那些山贼,便打算若真到了那一日,便以熊鹿他们当日许下的承诺,拜托他们设法施救。

可若对上的人是秦隶,那就不是熊鹿他们所能抗衡的了。

得想个别的法子……

沈栖姻想得出神,连半夏进来了都没发现。

半夏先是看了一眼与沈栖姻同桌吃饭的忍冬,心里恨得牙根痒痒,可近来府里麻烦不断,她也不敢去触老夫人的霉头。

等她以后寻到机会的,看她不去好好告这丫头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