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儿好生自在啊。”
夜阑人静,这声音来得突兀。
沈栖姻闻声望去,便见一位翩翩公子,手摇折扇,缓步而来。
可把她恶心坏了。
收回视线,她淡淡说道:“已经入秋了,兄长不冷吗?”拿把破扇子装什么!
沈耀祖颇为尴尬地拢起扇子,走过去坐在了原本属于忍冬的那个位置。
原想吃点东西,可瞧着那满桌子的螃蟹壳子和葡萄皮,他伸出去的手又默默收了回来。
没得吃,便懒得久留,直接开口打开天窗说亮话:“郑姨娘被家法伺候这事,你想必听说了吧?”
“嗯。”她偷着乐了好一会儿呢。
“那起老婆子下手忒狠,姨娘现在还疼得直哎呦呢。”
“你过去给她瞧瞧,是煎点药给她喝还是捣鼓点药给她抹上,你瞧着办吧。”他语气随意,却隐隐透着命令。
唇瓣轻轻抿起,沈栖姻不吭声。
沈耀祖暗暗皱眉,语气却还温和:“姻儿?你有听我说话吗?”
“听见啦。”两只耳朵都听见啦!
他这才眉目舒展。
准备起身之际,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句:“对了,上次你写的那首回文诗,书院的先生们见了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