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能找不到,你有没有仔细找?”李族长也是急了,忙让老妻也一起进去帮着找。
这个时候了,啥儿子儿媳房里不好进去也顾不得了,赶紧找东西要紧,他也急得跟着进去了。
石榴和黄春妮还有李义山也随后进了屋子,但没有动手到处翻,只用眼睛看来看去,看看哪里可能会有。
范氏和老陈氏则是翻箱倒柜的,连床底下都趴着看了,屋里翻得乱七八糟,连装银钱的匣子都打开瞧了。
须臾,还是一无所获。
“真是白日见鬼了—”范氏喃喃。
又忙看向石榴道:“我昨晚还看过,完了真是收进柜子里的,我不可能记错啊!怎么就不见了?就是耗子给啃了它也有纸渣在不是?”
范氏都快哭了,这要不是这么亲近的关系,都该怀疑是她把图样子给藏了想自个用呢!就像从前那吴氏学了石榴的果糖把方子卖了一样。
可她真没有啊!
石榴肯定也信她,可她忏愧啊,石榴这么信任她,她竟没看好图样子,给弄不见了!
石榴目光沉凝起来,不可能是贼偷摸进来了,银钱首饰都好好的在呢,独独图样子不见—
“族长爷爷,族长奶奶,祖堂婶,这几日,家里有没有人来过?”
得石榴这句话一说,范氏也醒过神来,见鬼是不可能见鬼的,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
老陈氏忙仔细回忆起来:“我每天都在家呢,你大伯奶来找我唠过嗑,还有你六叔奶七叔奶—都来坐过,但他们就在堂屋里和我说话呢,对了,还有你宗堂婶的娘家侄女来过,昨儿还在家里住的,今儿一早回去的!”
“肯定是她,肯定是她。”范氏连声道。
“昨晚我在屋里看图样子,她就探头进来跟我说过话,说是煮了汤圆,问我吃不吃,给我端一碗来—
我早上出门时她还没说要回家呢,怎么我一出了门,她就突然回家去了?肯定是她!”
这里也没外人,老陈氏也不必避讳的道:“你宗堂婶的娘家嫂子也在羊工坊做工,她家离得也不远,这秀苗就常往我们家里来的,有时候会住一晚,有时候玩到傍晚等她娘下工了一起回家,秀苗勤快,来了常帮忙做这做那的,嘴也甜,我还挺喜欢她的……
听你宗堂婶说过,她娘家嫂子想把秀苗嫁给荣全好亲上加亲,你宗堂婶还在犹豫着,可秀苗显然也是愿意得很,这没事就往咱们家跑,表兄妹两个也少不得见面。
我想着秀苗勤快嘴也甜,亲上加亲也不是不行,可真能是秀苗拿了?”
要真是,那这样的媳妇可不能娶!
“是不是,找她问问就知道了。”石榴跟这秀苗不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只这么听着,她的嫌疑就挺大的。
毕竟,图样子不可能自己不见了,也不可能是贼偷。
“是得找她问问。”李族长点头,当下就道:“让继宗媳妇请个假,喊上她娘家嫂子一起,走一趟她娘家去找秀苗。”
这是她娘家侄女,要去她娘家找人,绕不过她。
李族长让正好今儿在家的李荣杉跑一趟响鼓坡,找陆氏回来。
这边李义山也让李荣槐把骡车套好了准备着,虽然陆氏娘家就在斜对面,离着也没有几里路,但坐车还是比走路快的。
因着李继忠父子和李荣柏都负责给作坊采买,石榴给他们都配了一辆骡车方便拉货的。
不多时,陆氏就满头大汗的跟着李荣杉回来了,“公爹,出啥事了?”
李荣杉也不知详情,没多说,陆氏还以为家里头两老出了事了,这着急忙慌的赶回来的。
身后跟着的钱氏面上不显,心里头却是嘀咕的很,不明白小姑子婆家出了事喊她回去就是了,为啥非得把她也喊上,她手头上的这件羊毛衫眼看着就织好了,这请假虽然不扣工钱,可耽搁了活计,她就少挣工钱了。
李族长当下便将事情给说了,“你这就带你大嫂一起上一趟你娘家,找秀苗问个清楚,要真是她拿了,让她还回来,这事,我们家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