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萧卓眼里难掩激动,有先皇遗旨在手,谁都不能阻止王爷登位。
谢景墨刻意放轻声音道:“你拿着本王的令牌,明天一早就去边关调兵,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尚书府就是谋逆之罪。”
萧卓瞬间感受到了重视。
他凝着眸子接过令牌,立下保证:“王爷放心,此事除了我们三人,不会有旁人知晓。”
他深知王爷这是打算有备无患,依皇上现在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宫变,到时候再从边关调兵定是来不及的。
谢京墨又把眸光转向余非晚:“这遗旨由你保管,在我手里不安全。”
他把遗旨递给她。
她急忙摇头拒绝:“王爷,我可担不起这个大任,余府里并没你想的那么平静,无论藏在何处,都会被有心人惦记上。”
谢京墨把遗旨强行放在她手中:“如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不能带遗旨回京,摄政王府内有不少眼线,反倒是余府不易惹人注意。”
见她面露担忧,他再次出声:“你只管尽力藏着就是,若真被有心人偷去,我不怪你。”
她一惊,这么重要的东西,他竟然还让她放宽心,不要有压力。
她郑重的看向遗旨,眼神坚定:“王爷,这遗旨我会贴身带着,没人能抢走。”
他们各怀心思的吃完饭,萧卓回房休息,她也向谢京墨行礼告退。
临走前,谢京墨偏头看向她:“余非晚,若有事,你大喊一声便可,我就在你隔壁。”
她点头,离开屋子。
谢京墨从来不会说这些话,难不成他预料到今晚会有事发生?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心立马提到嗓子眼。
她把遗旨贴身放在暗袋里,双手抱着遗旨的位置,忐忑不安的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窗子被捅破,一根竹管伸进屋中,向里面吹了些迷香。
余非晚本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她听到窗子边有细微响动,猛地睁开眼睛,一股白烟正在窗边升起。
她摒住呼吸,给自己服了一颗明目丸,悄无声息的下床躲在门后。
门外伸进一把刀,轻轻撬开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