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紧张得手心出汗,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平静:“你犯的错不可饶恕,我留你一命已经是仁慈,你现在投靠平阳侯,我便更不可能管你死活。”
“好,这可是二姑娘说的,以后我们的主仆情谊,一刀两断。”玉兰挣脱开一名侍卫,抽出袖中的匕首,割下自己一缕长发扔向她。
余非晚心下一沉,心底冷得发颤,玉兰是认真的?刚刚那些话伤到她了吗?
孟九安心情总算舒畅了些,他笑出声,眼中都是讽刺:“玉兰,你好好看看,你念着情分不舍得置余非晚为死地,但在她心里,你屁都不是。”
“别说了!”玉兰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满脸悲痛看向余非晚:“二姑娘,以后我对你不会手下留情,我所遭受的一切,我都会向你一一讨回来!”
见目的达到,孟九安扭头就走:“既然你不肯单独和我说上几句话,那我们就走着瞧。”
“余二姑娘,你真是不识趣,侯爷有意与你相商,你这么不给他面子,罢了,只希望余二姑娘以后不要后悔才好。”王菀语气里透着阴险的气息。
余非晚心头一跳,总觉得他们在背后要谋划什么大事,何况玉兰还在他们手里,经这么一闹说不定他们将更加信任玉兰,但万一玉兰真的伤心想办法对付她,她没把握能次次都胜。
玉兰跟着她十几载,早已熟知她的脾性和弱点,得找个机会让春杏和玉兰通个气,让玉兰不要误会,她不想和玉兰走到你死我亡的地步。
“等等。”趁着孟九安还未走远,她叫住孟九安。
孟九安回过头来,眼中是得逞的笑:“这就对了,那我们就去那边的亭子一叙。”
他手指一伸,指向不远处的湖心亭。
她跳下马车,萧卓握住她的手腕,她倒抽口凉气,猛地甩开他。
“余二姑娘,你怎么了?”萧卓看向她手腕,隐隐看到一片洁白的纱布上渗着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