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灼热,病得不轻,幸好孟九安没有带她离开,不然瘟疫指定会继续蔓延,定是谢京墨救了她。
她翻身下榻,谢京墨的毒不能再拖了。
她刚走两步,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王爷,你做什么?”她伸手越过肩头去推他。
他双眸中带着淡淡的红,眸色狠厉,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捏,她顿觉得呼吸困难。
“王爷,咳咳咳!”她扒着他的手掌,想试图呼吸些空气,然而他掌心如铁箍般难以撼动。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掐死了。
情急之中,他掏出银针扎进他手臂中。
他手臂一麻,松开她。
她扶着桌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怨怼的目光瞟向他。
他坐在软榻边,哑着嗓子出声:“你快走,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余非晚吃了一惊,仅仅是一晚上没有对他用药浴,他竟然毒发了。
她走过去,抽出银针扒下他的外袍,只露出坚实后背。
她将银针一根根扎进他后背中,看着流出的黑红血水,她眸中紧缩。
营帐外,响起吵吵嚷嚷的声音:“把你们的银子都交出来!反抗者杀!”
余非晚指尖一颤,谢京墨闷哼一声,蹙起眉头。
鲜红的血液顺着扎针的地方流出。
糟了,居然因为分心扎错了地方,余非晚满头冷汗也顾不上擦,她集中精神给他施针。
有人提着大刀走进营帐,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神色:“哟,这里居然还有名漂亮姑娘,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想着行房事呢,不如哥哥我来疼疼你如何?”
劫匪搓着手向她走来,眼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