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命玄青召集人手,在郊外空地上多搭些棚子和营帐,地点定在另一处,与这里相差距离很远。
余非晚走出棚子,面色凝重,幸好她还记得前世瘟疫最后所用的药方,也不知道拿来有没有用。
见她愁云密布,谢京墨出声询问:“到底是何病症让你这么忧心?”
她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沉重开口:“是瘟疫,并且还是灾情过后的鼠疫。”
他吃了一惊,自古以来瘟疫都不好治,记得历史上有一次瘟疫整整治两年半,流传下来的方子也很不完整。
他眉头深皱,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浓郁:“你有办法治好吗?”
“我尽力试试,王爷要尽快把得病的灾民移到远处,免得传染给健康百姓。”
她走进营帐,在桌上铺开宣纸,由于谢京墨经常来郊外给百姓送吃穿,因此直接在这里搭起营帐,甚至在这里休息,现在这些营帐刚好派上用场。
她写下前世所用的药方,递给谢京墨:“王爷,前段时间我让你囤的药该用上了。”
前世她以独摇的身份来医治时,百姓早已死亡大半,并且前世的瘟疫并非鼠疫,鼠疫将更难治。
他深深看她一眼,无论是粮食还是瘟疫,全都让她猜中,难不成她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玉兰跑得气喘吁吁,将几条面巾塞到余非晚怀里:“夫人,您要的面巾准备好了,您要这些做什么?”
余非晚把面巾给每人分发一块,语气透着严肃:“你们都把口鼻蒙起来,免得传染。”
她自己先拿条面巾做个示范,谢京墨依照她的方法把面巾围在口鼻处。
“稍晚一些我会做几条用药泡过的面巾,效果会更好,玉兰先回府多准备些东西,后面的日子,我将与百姓同吃同住。”
“夫人,侯爷不会同意的,这么危险的病,您要是被传染可怎么办啊。”玉兰替余非晚担忧。
余非晚眼底泛冷:“孟九安还没资格阻止我为百姓治病,他若不同意就让他去找皇上理论。”皇上巴不得她能治好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