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表面上,袁柳儿却是神色哀戚,“宝珠,娘也想跟你一起团聚,不过可惜,恐怕——”

“恐怕什么?”

袁柳儿掩面哭泣,“那宋安宁嫌弃你丢人,已经做主要将你送到城外的妙音庵去了。”

“什么?她怎么敢!她凭什么!”谢宝珠气得差点当场从床上跳起来,“我现在就要去问问她,她怎么能做出这种歹毒的事来!”

袁柳儿急忙安抚,“宝珠,你冷静一点,眼下侯府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侯府的银子全在她的把控之中,若是不按照她说的做,恐怕咱们以后连饭都要吃不上了。”

谢宝珠对此也有所耳闻,外头下人居然都在说,这么多年,侯府都是靠宋安宁的嫁妆在过日子。

“娘,难不成这么多年,侯府是真的靠宋安宁的嫁妆在过日子?就连梧桐巷的宅子也是宋安宁的陪嫁?”

“当然不是!”袁柳儿矢口否认,她当然不会承认,这么多年她和谢宝珠谢继祖之所以能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奢侈生活,全是拜宋安宁所赐,“那都是宋安宁放出去的谣言,真相是她掌家这么多年,贪污了侯府许多银子,将侯府许多财产都占为己有,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我就知道!这个毒妇!竟然做出这种事。”谢宝珠忿忿不平,“既然是这样,娘,那就叫祖母和爹,去官府告她啊!难不成就放任她这样在侯府作威作福,竟然还想把我这个侯府唯一的大小姐给赶出去,她凭什么啊!”

没想到袁柳儿随口编的瞎话,谢宝珠竟然当了真,她一时间有些尴尬,要是真的像谢宝珠说的那样,去官府告宋安宁,那恐怕侯府最后一丝体面也没了。

她连忙哄道,“宝珠,你不要激动,你祖母和爹也是没办法,毕竟她的背后还有陇西宋氏,我们斗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