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母一惯的手段,满口阿弥陀佛,心里却赛毒蛇,与妙音庵的那群尼姑,没有任何两样。
宋安宁回忆起前世自己临死前,谢母那猖狂的模样,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这个仇,我会帮你一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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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马车上,宋初一驾车,朗星舟与宋安宁在车内。
自方才起,朗星舟一直闷闷不乐,宋安宁宽慰他,“初一会将你娘送到稳妥的地方,我的人会好好照顾她,你放心吧。”
见朗星舟依旧眉头紧锁,宋安宁又道,“妙音庵里的尼姑折磨你娘的事,暂时还不能闹大,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朗星舟摇摇头,蓦地抬头,湿漉漉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宋安宁,“刚才,你有没有生气?”
宋安宁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朗星舟问的是方才他打翻自己手里的药丸的事,她摇摇头,“你挂记自己的娘亲,我有什么好怪你的?”
朗星舟十分懊恼,“可我、可我没有相信你。”
此刻的朗星舟,倒还真像宋安宁小时候养过的大白狗,每次犯了错就会这么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
“信任是相互的。”宋安宁抽出手,揉了揉他头顶的小碎毛,“我来之前,也没有选择先问你呀。你一次,我一次,我们俩扯平了已经。”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其实并不难。”宋安宁望着朗星舟的眸子叹了一口气,“你与谢侯爷年轻时长得实在太像了。”
宋安宁家中有一幅画,画中画的是年轻的谢侯爷与宋相爷,画上的那双眸子,与眼前这双,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