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奎海屈指在材料上敲了敲:“胡天明。”
院中想起脚步声,两人相顾失色,杜奎海在钟台额头敲了一记指了指里间,钟台回过神来抱着材料疯也似地跑了过去。
房门打开,那人背光而站,杜奎海眯起眼睛,待看清那人面孔后不由惊呼出声:“谷雨!”他噌地站起身,紧走两步将谷雨一把抱住:“孩子,你竟还活着!”
谷雨静静地被他坚实有力的两臂抱在怀中,钟台从里间走出,震惊地看着谷雨。
谷雨向他笑了笑,杜奎海将他放开,上下打量着他:“有没有受伤?”
谷雨活动着手脚:“没事,”杜奎海的关怀发在内心,喜悦像朵花在沧桑的脸上盛开,谷雨心中一暖:“教师叔担心了。”
杜奎海在他肩上狠狠拍了一记:“臭小子,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师傅交待!”
这两天坏消息一件接着一件,谷雨的死而复生让他格外兴奋,谷雨苦笑着揉了揉被他捶疼的肩头:“我虽然侥幸逃生,但毕竟是受过伤的。”
杜奎海将他拉在椅中坐了:“老武领着人寻你,至今还未归来,你们没有遇见吗?”
谷雨摇了摇头:“我被河水冲到浅滩,稀里糊涂也不知身在何处,可巧遇到一户庄稼人...”将夜遇秀雯姐弟为人所掳,出手解救的事情讲给杜奎海听了,杜奎海听得神情凝重:“想不到乡野之间竟还有这样无法无天的贼人。”
谷雨脸庞上浮现出讥笑:“这些人可不是贼,而是当地官差!”
杜奎海听得呆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谷雨道:“千真万确,您可听说过大乘教?”
杜奎海一怔:“金陵一带谁人不知大乘教,城中不少达官贵人皆是教中信徒,怎么,你与他们遇上了?”
“何止是遇上,”谷雨冷笑道:“师侄有幸昨夜在大乘教总坛一游,期间大开眼界,师叔可有兴趣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