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疑惑地看向谷雨,片刻像明白了什么:“是不是这些人将你害成如今这副样子?”
谷雨下意识地想摇头,但白如冬的脸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这其中难道没有白如冬的帮凶?他停下了动作,苦笑了一下。
“大脑袋!”夏姜蓦地睁大了眼睛。
谷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瘦高的年轻人和杨达走在队伍的最后,年轻人一字眉豆豆眼,脖颈之上的那颗硕大的脑袋格外引人注目,从远处看犹如竹竿上倒扣了一口锅,散发着十足的喜感。
夏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道:“他们怎地凑在了一起?”
谷雨心念急转,想出个荒诞的法子,自己却先笑了:“若是能联系到他便好了,正好拿他们做做文章。”
夏姜疑道:“你想做什么?”
谷雨凑到她耳边,夏姜害羞地别过头,谷雨无奈地道:“你听是不听?”
夏姜紧抿双唇,两腮晕红地勉强凑过身,谷雨在她耳边交待了两句,眼见队伍远去不无遗憾地道:“可惜咱们不会千里传音,他又不是个顺风耳。”
夏姜想了想,忽地撮唇为哨,竟从嘴中发出悦耳的鸟鸣,鸣声宛转清脆。谷雨惊讶地看着她,两人相识日久,竟不知她还有这样一手,从未展露过。
说也奇怪,交谈中的大脑袋忽地停下了,像被施了定身法。他侧耳听着远处断断续续的鸟鸣,杨达奇怪地看着他:“王鹏,你怎么了?”
大脑袋笑了笑:“金陵也有黄莺吗?”
夏日的鸟鸣在山野间此起彼伏,杨达苦笑道:“我却是听不出来的,难不成你能分辨得出?”
“那是自然。”大脑袋回答得很自信。
那个叫思远的小捕快也来了兴致,转回身用开玩笑地语气道:“这么说你也听得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