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很重吗,府医看不出来病因?”白简好奇地问道。
“母亲让我回去,是想撮合我与孙嫦佳。所以我让你去,她知道你是我的人,便不好在药里动手脚,故意拖着她的病。”裴琰低声道。
“哎,当你的夫人,真是倒霉。”白简摊了摊手,笑着说道:“还是苏姑娘聪明,就爱当荷园的大掌柜。”
“你怎么和张酒陆一样,嘴巴如今越来越讨嫌。”裴琰收住脚步,恼火地瞪他:“你赶紧去,我回荷园接苏禾。”
“啧,这才分开一个时辰,又要回去了。”白简摇头晃脑,可还没说完,裴琰便忍不住直接上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他狠狠往前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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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简擅轻功,又爱穿白袍,他在半空中翻滚时,那白袍展开,随风烈烈,颇像一只月下白鹤,仙姿凛凛。
可惜,裴琰是男的,他毫不欣赏,甚至还拿起马鞭子冲了挥了一鞭。
白简见他真怒了,不敢再显摆,就近落在了屋顶上,匆匆往公主府奔去。他脚尖刚落到屋顶,偏让那些打斗的侍从们看到了,于是一个个怒吼着,朝着白简奔去的方向狂追。
裴琰皱了皱眉,小声骂了句让你显摆,这才掸了掸衣袖,带着侍卫往荷园的方向走去。
……
破晓时分,荷园里忙碌起来了。
匠人们在湖边嘎吱嘎吱地锯木头,宋秋祥和白玉带着荷园的伙计们忙着挂灯笼,安排佛礼节那些天要用的东西。
苏禾端着一碗淡盐水,站在井台前,咕噜咕噜地漱口。
以前娘亲在时,她很爱干净,也很认真地教导苏禾要爱干净。哪怕最苦的那些日子,苏禾也尽量把自己收拾得很整齐。小脸儿要洗干净,手指甲不能留长,头发也用自制的皂粉认真地洗好,这一口的牙更是要爱惜。苏禾放下水碗,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梳头?”裴琰拿着梳子过来,轻握着她垂在腰上的长发,用发尾在她脸颊上轻轻地扫了两下。
“你何时来的?”苏禾吓了一跳。
“昨晚就来了,你睡得香,我起来时没叫你。”裴琰握着梳子慢慢地给她梳头。
苏禾睡得很沉,还真不知道半夜里身边多了个人。她原本还准备子时去修小船的,没想到一觉睡到了天亮。
“大消息,天大的消息!”刘嬷嬷挎着篮子大步如风地进来了,一脸的褶子笑得堆成了花儿:“都停停,来听我说个大消息。包管大家伙听了,今天能多吃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