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要去趟荷园。”苏禾站在他身后轻声道。
“皮痒?好好呆着,哪也不许去。”裴琰低声训道:“你都不累吗?”
“我不累啊,”苏禾仰着小脸,水盈盈的眼睛迎着裴琰的视线,脆声说道:“我的荷园被烧了,要看看才放心。”
而且裴琰看上去根本不想告诉她百日糜是什么,她得出去弄清楚百日糜的来历,心里有了底,便不会慌了。
“晚点我带你去,没我的允许,你只准好好呆在院子里。”裴琰戳了戳她的额头,低声道:“莫要让我再抓到你偷溜。”
“你前天还说我可以拿着你的令牌出去。”苏禾错愕地看着他,怎么朝令夕改?
“那是前天,今日不行。”裴琰走到妆台前,对着铜镜理了理衣领,转身走向门外:“实在闷得慌,可以去园子走走,你不是种菜种药吗,你去挑块地种。”
“我养猪。”苏禾一路跟着他到了门口,闷闷地回道。
“养猪不行,”裴琰转过头,神色冷峻地说道:“太臭。”
秋韵几人又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英明神武的裴大人,怎么会和苏禾讨论起养猪的事了?
裴琰去接旨,慈恩院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苏禾打发人把昨儿做的米酒送去荷园,顺道递了信给刘嬷嬷和宋秋祥,让她们放心,自己一切安好。
派过去的侍卫很快回来了,宋秋祥给她回了信,荷园今日关门,还在清扫被烧毁的那片园子。
那得费不少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