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钱鸣多正想拦住他们,那领头的已经跪倒在地,“恭喜吕老爷,贺喜吕老爷!小的们给吕老爷行礼了。”
钱鸣多拿出五十两银子,交给领头的那人,“这点银子还几位兄弟拿去吃酒。对了,你们方才说的抄家伙是不是准备拿你们的锣鼓家伙呀?”
“写吕老爷。”领头的说道,“是的,兄弟几人要敲锣打鼓去给老爷贺喜呀!”
钱鸣多笑了笑,“这么冷的天,就不冷兄弟们受冻了。你们去找一家酒肆,喝酒暖身吧。”
“这位就是已经连中两元的临安府的吕老爷吗?”一个人看着领头的手里的人纹银。“那个两个时辰就交卷的神人?”
“是的,就是这位柳老爷。”钱鸣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领头的将银子交给那人,“去找个地方将银子换成散碎的,兄弟几人分了吧。”
钱鸣多刚慢慢悠悠地拐过一个街角,突然听见前方有琵琶的琴声传来。这么冷的天儿,难道是有人在风雪中卖艺吗?
他往前紧走几步,只见在一家绸缎庄门前,一个老人跪在地上,旁边也跪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怀里抱着一支琵琶,正用瑟瑟发抖的小手弹拨着渐有渐无的乐曲。
俩人都穿着破旧的单衣,老人须发皆白,佝偻着身躯。向过往的行人磕头作揖。“哪位行行好,将这个小女子买了去吧。只要五两银子,终身就是您的奴隶。只求好心人赏她一碗饭吃。”
钱鸣多看到女孩的头上插着几根草标,他轻叹一声。“这是插标卖女呀!”
“大中午的你在这里卖人,多不吉利。”酒肆的小二走到老者身边,“我家掌柜的叫你们去别的地方卖去,别在我们这里唱了。招晦气,快走吧。”
老人艰难的爬起来,唯唯诺诺的答应着。牵起孩子的手,往街里面找寻地方。
“爷爷,”小女孩冻得瑟瑟发抖,“我饿了。”
“灵儿,”老人老泪纵横,“咱哪里有钱买饭吃呀,你得好好唱,唱得好才能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