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河流穿城而过,河面上倒映着两岸的灯火,波光粼粼。偶尔有画舫缓缓驶过,船头的灯笼与水中的倒影相互映衬,如梦如幻。桥上人来人往,有的驻足欣赏夜景,有的行色匆匆。
民居的窗口透出暖黄色的光,笑声、谈话声隐隐传出,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而那深巷之中,月光洒在斑驳的墙壁上,更显幽静,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商丘应天府的夜,似一幅绚丽而神秘的画卷,徐徐展开在岁月长河之中。
钱鸣多走着走着,渐入一条挂满红灯笼的街道。怡红院、翠香楼、万花阁......这些都是烟红柳绿的场所。
钱鸣多笑了笑,加快了脚步,只想着赶紧走出这条花街。
“吕兄,你也来逛这里的温柔乡吗?”冯逸轩正从翠香楼里走出来,“我和兄真是有缘呀!”
“冯兄,”钱鸣多抱拳施礼,“别来无恙否?”
冯逸轩拉着钱鸣多的手,“解元公不够朋友呀,那日将小弟一人弃在客栈,独自一人赴京。真是想煞小弟了。”
“你有那位姑娘相伴,岂可说是孤身一人。”钱鸣多打趣道:“要说孤身一人,那也是我,而非兄呀?”
“哈、哈、哈......”冯逸轩大笑着说道:“我到京之日便打发那姑娘回临安府了。现在岂不是孤身一人了。”
“冯兄。”翠香楼里又走出两个华衣锦服的公子哥,“我们这回去哪里呀?”
“请问这位是......”一个身材瘦高的人问道:“难道是冯兄的旧相识吗?”
冯逸轩来了精神,“这位吕兄可不是一般的举子,他可是我们临安府乡试的头名解元。”
“敢问是吕解元否?”那两位公子哥同时拱手道:“解元之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了!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呀!”
“不敢不敢,”钱鸣多微微拱手,“在下吕正义。”
“乡试之时吕兄第一个交卷,得中解元。”瘦高的公子哥道:“此次会试,吕兄又是第一个交卷。看来此科的会元,也非吕兄莫属了?二位说是不是呀?”
冯逸轩满嘴酒气,“在临安我可是看过吕兄的试卷的,那文章写的是气吞山河,而且词藻华丽优美。此次会元我料定......我料定非吕而他人不可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