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晚上搬家,我会在城东门雇车。”钱鸣多将银子踹在怀里,“那里距离我们这个小村子远,驴马车官儿想必也不会认识我们这里的人。”
李师师点了点头,“我们悄悄地离开这里。”
“明儿办完租屋的事,你觉得什么时候搬家合适呢?”钱鸣多问道。
“屋里干净吗?”
“挺干净的,基本上不用我们再收拾什么了。”钱鸣多看了看拔步床,“那间空着卧房比这间要稍微大一点点,放这张拔步床进去应该没问题的。”
李师师也走到卧房门口,“只是需要把床拆开来才可以搬走,不拆的话,太大,出不了房门。”
钱鸣多点了点头,“我明日再多买些蜡烛回来,晚上要不然他们看不到。还需要找两个木匠来,车官儿干不了这个。”
“你怎么想得这么周到。”李师师笑了笑。
“没办法呀!我现在是你的人了。所以要一心为你着想呀!”
“我的人?”
“哦,是你雇的人。”
第二天,钱鸣多办好了租屋的手续。去临安府的东门雇了两辆拉东西的马车和一辆轻轿马车。
和车官儿们交代完,付了一点点钱。便又去人市找了两个木匠,带着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了。
木匠刚刚拆完那硕大的拔步床,雇的几辆马车也相跟着来了。快到丑时,才将所有的东西装好。
扶着李师师坐进马车里,她怀里抱着一个精巧的红木箱子。钱鸣多回头看了看这个生活了几天的小院。跳上车辕,他挥了挥手,几辆马车缓缓地往城里驶去。
到了南门的时候,正好开城门。木匠开始组装拔步床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李师师安静地坐在火炕上,大氅的帽子从她走出原来的屋子开始,就一直没有摘下来。
而钱鸣正在忙前忙后地指挥着,中午时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钱鸣多关好院门。走到李师师身边。“都整好了,要不......先去你那屋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