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里拾掇了点干草,钱鸣多在窗外的火炕口点燃火炕。不多时炕上就热了起来。
“李师师没有火炕,到了最冷的时候,她该咋熬呀?”钱鸣多掖了掖被角。
外面又刮起了大风,吹得窗纸“啪啪”的响。钱鸣多从书里撕了几页纸,熬了一点点面糊,把破烂的窗纸都从新裱了一遍。
他在撕书的时候还是很心疼的,这可是宋版的古书呀。但是自己至少不会挨冻了。
清早,钱鸣多被一阵声敲门吵醒了。他爬起来仔细听了听。好像是隔壁有什么人进院了。
他穿上衣服,走到隔墙边。李师师的屋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娘子,你这几日还好吧?我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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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婶惦念。”李师师淡淡的说道。
“哎呦,这是娘子自己做的菜吗?你不是不会炒菜的吗?我看看啊,丝瓜炒肉,还有莴笋炒鸡蛋。娘子好手艺呀。”女人阴阳怪气地说着。
“不知道娘子今天想吃点什么,你别自己做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就好了吗!何必自己动手呢。”
“今天......”
“得让娘子得知,”女人打断李师师的话,“这几日已经天寒地冻了,吃食的价格也贵了很多,所以......”
“这是一两银子,大婶给孩子们做两件冬衣吧。”
“这怎么好意思,那就多谢娘子了。”女人嬉笑着道:“那娘子今天就吃些个剩菜剩饭吧。我明日再来。”
女人走出屋门,看到钱鸣多正站在隔墙边,“吕秀才,书读的怎么样了?明年能不能中举呀?”
李师师这时也走出屋门,瞥了眼钱鸣多。又看了看女人,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讨厌。看来这个女人很讨人嫌,但是李师师又有求于她,所以拿她也没办法。
钱鸣多估计这个女人就是韩蒋氏,“你知不知道中举之后就可以去京城赶考了,你知不知道要是高中进士就可以做官了。你知不知道做官之后就有很大的权利了?”
“我知道呀。”女人凑到隔墙,“可是你能做官吗?你考了多少年才中了个秀才,又不知道多少年你才能中举。你现在就想着做官,你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