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鸣多将最后一点面做了点面条,摘了几个柿子用水煮了煮,和面条拌在一起。这是他吃过的最寡淡无味的面条了。
“再不挣钱就得饿死了。“”钱鸣多盯着粉红色的火焰,心里盘算着。
女人扶着拔步床的床柱坐了起来,轻声说道:“能否帮我从柜子里拿几张纸?”
钱鸣多点了点头,“在什么位置?”
“柜子的左边,中间那一隔里。”
钱鸣多拉拉开柜门,上面的隔断里放着一些纸,像是书写用的。下面隔断里有几卷画轴。中间是几叠裁成巴掌大小的纸。
“你需要几张?”钱鸣多问道。
“两张就好了。”
“这种纸很柔软,是做什么用的?”钱鸣多将纸递给女人。
她脸色微红,笑了笑。待钱鸣多转身后,她扶着床柱将拔步床最外面的一层帷幔放下。
钱鸣多好像知道那两张纸是干什么的了。“真他妈是一讲究人,必现代人用的卫生纸都要好。”
敞开的柜子引起了钱鸣多的注意力,他从上面拿下几张纸,第一张写的是一首词——
晏几道《生查子》: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颍川花,不似师师好。”
钱鸣多知道这首词,这是晏几道写给北宋名妓李师师的。在晏几道的眼中,即使看遍颍川的所有花朵,都比不上李师师的美好。
第二张纸同样是一首词
周邦彦的《一落索》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滴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倚阑愁,但问取、亭前柳。”